诸离马上回绝:“不麻烦齐公子了,一路上叨饶公子,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齐公子的恩惠,我兄妹二人铭记在心,告辞。”
七竹也轻轻福了福身子,准备离去。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恒儿,你终于回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出来了一个体态丰腴,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正是齐恒的母亲。齐恒和她有八九分相似,见她出来,齐恒马上迎上去,拉着齐夫人的手,说道:“娘,你怎么出来了。”
七竹和诸离也不好不见礼就离去,于是又停在原地。
齐夫人眉开眼笑,把齐恒的双臂搂住,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翻,最后心疼地说道:“我的恒儿都瘦了,定是学业上用了功,待放榜之日定有好消息,我去南山寺算卦,大师说今年我们家会有好事,我就想那一定是我的恒儿高中,呵呵。”齐夫人絮絮叨叨了半天,齐恒看着灵子含和七竹兄妹都等在旁边,被齐夫人这样说一通,脸上有些发热,连忙打断齐夫人,终于插上了话,止住了齐夫人的滔滔不绝。
“娘,这些话以后再说,你看子含还等着呢。”
齐夫人一听,看着灵子含仙风道骨,一身白衣站得笔直。“这就是子含?多年不见,长大了。”
灵子含对齐夫人行了一礼,说道:“伯母身体可还安泰?”
齐灵两家向来关系不错,又从小看着灵子含长大,对他很是喜欢,上前走了几步,对灵子含说道:“我好着呢,好几年没有见过你了,齐恒老是念叨你,去了玄武剑派学艺就一去不回,今天你可算是回来了,恒儿也考完了科举,今天在留下来吃饭,走走走。”
灵子含本想说些什么,但是齐夫人实在是太过热情,齐恒在在旁边说着:“子含,我有好多话问你,今晚你可不许走。”
最终,灵子含架不住齐氏母子的热情,终于答应留下来吃晚饭,说话间,齐夫人也看见了站在一边的七竹和诸离,齐恒忙说:“这是路上认识的朋友。”齐夫人见七竹和诸离姿容超群,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不由分说,一起请进了齐府。
晚膳的时候,齐老爷也回来,见一桌子小辈,也显得挺高兴,不过齐老爷一向严厉,就算是心情好,也叫齐恒十分乖觉,收起很多富家子弟的纨绔言行。赵隐月派人传话说连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就不来了。齐夫人一开始还打听七竹和诸离是哪家的公子小姐,最后得知只是从河里救上来的,也就不再理会诸离和七竹,对着灵子含问长问短。
齐恒坐在七竹对面,眼神定在七竹身上就难以移开,齐夫人和齐老爷也明白了。齐夫人对着七竹就更加冷淡。七竹和诸离也就不开口,不插嘴,想着一会就离开齐家。
“子含,我听说你娘身体不适,到底是怎么样了?”齐夫人关切地问道。
“家母病得蹊跷,平素身体硬朗,这次却是药石无灵。”灵子含说起他娘的身体,面色凝重,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齐夫人也面露愁容:“哎,你们灵家家大业大我们家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金陵的大夫都去过了?”
灵子含点点头。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不是大夫能起作用的事情。
“这帮庸医,平素里一点小病,漫天要价,真正的疑难杂症却是束手无策,哼。”齐恒有些气馁。
“不怪他们,这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灵子含说完,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