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碧月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个词,随即挑眉一笑,“那我不要了。”
老者神色一滞,孟巴三人也是一愣,他们都猜不到沈碧月说不要就不要。
“就请老人家转告你的主子,我虽喜好珍宝,却不爱受人胁迫,若是他日还有幸能在天泽堂见到名宴八十一珍味,我一定会再上门来夺宝。”
沈碧月说完,转身就登上木梯,动作利落,如雪松般的背脊挺直,倔强而又果决。
孟巴三人跟着离开,心里感叹着小主子的好骨气,又可惜她逼不得已就放弃了珍宝,恨不得将天泽堂那位神龙不见收尾的主子骂个狗血淋头。
老者幽幽一声叹道:“姑娘还请留步。”
沈碧月没理会,继续往上走。
“我家主子早就料到姑娘会这样,托小人对姑娘说一句,若是他以碎流鱼火玉生屏为诱饵,姑娘可还愿意上钩?”
沈碧月停住了。
孟巴等人也诧异回头,碎流鱼火玉生屏不是已经被美人居的人给买走了吗?
沈碧月站着,没离开,也没出声。
老者继续道:“主子还说,上头的追兵已至,姑娘就算现在上去,也很难离开,与其费脑周旋,不妨坐下品茶赏宝,还要更为惬意。”
沈碧月冷笑一声,忽然转身下梯,走到老者面前,“带我去见你的主子吧。”
青黑色的帷笠遮住了她的脸,只能听到她有些闷闷的声音,很平静,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压力,仿佛能看到在青黑帷笠之后的那双眼眸漆黑深沉,充满高傲,威严,不容置疑。
老者有些惊讶,垂下眼,侧开身子,姿态已是屈从。
孟巴见沈碧月又要留下,心里一急,想要开口劝她,却发现她与刚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去意坚决,不容置喙,便默默住嘴了。
主子终归是主子,下属可以劝诫,却不能僭越。
地下一层的长廊幽静而曲折,沈碧月跟着老者一路七弯八拐,来到一扇门前。
“主子已经等候多时,小人就不打扰了。”老者脚步无声地离开,看来也是个会武的。
沈碧月轻轻推开门,看到里头珠光通亮之处,一个藏青色衣袍的男人姿态随意地坐在矮榻上,心里一跳。
那男人听见动静,侧过脸,英俊的眉眼间是温润的笑意,“你来了。”
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极好看,眉眼温润,一双桃花眼却极尽风流。
不是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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