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被府里那些不长进的东西给气的。”沈岐一提到这个就来气,“本来一个个就不是省心的,现在又多个天天闹腾的,沈家就没太平日子过,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她给气死!”
牵涉到沈碧月,今朝也不好再多言。
问瓷很快就回来了。
“主子,大姑娘出府去了,不在泊云居。”
“出府?府门不是都已经封锁了吗?她怎么出去的?”沈岐面色一变,撑着案面又站了起来。
“应该是在冯伯封锁府门之前出去的。”
秦可都还没找到,她还出去瞎跑什么!
“这个混账东西!”他气得伸手重重拍着桌案,一股眩晕感再度袭来,他险些站不住脚,幸好今朝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及时上来扶了一把。
“今朝,你去告诉冯管家,让他派人守在偏门,若看到大姑娘回来了就拦住她,和她说,若是找不到秦可回来,就别进府了!”
急火攻心的沈岐只顾着找人发泄怒火,完全忘记了询问她是为什么出的府,眼下秦可并不在沈府,那就有可能是去了外头,沈碧月的出府,也可能就是找秦可去的。
问瓷动了动嘴巴,见沈岐怒气冲冲地甩袖进了内室,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去泊云居的时候,丫鬟婆子们都跪了一地,菱花就站在旁边看着,看众人的面色都有些惨白,应该已经经历过一场极为严厉的盘问。
问过菱花,这些人已经跪了有两个多时辰,可冯伯从封锁府门,到派人搜查整个沈府,花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也就是说,沈碧月是在冯伯封锁府门之后出去的。
发现她会唇语,是大胆猜测,也是观察入微,盘问过下人后就立马出府找人,是决断利落,能在府门封锁后溜出去,只能说明她是爬墙出去的,府门封锁后,没有冯伯手上的钥匙,是决计开不起来的。
这个大姑娘,看来还真是不简单。
沈家丢了秦可的消息,豫王府第一时间就收到了。
只是当家主子并不在府内,能够左右决策的天风也不在,坐在七杀阁的玄衣看着天府阁那边送来的消息,面色难得凝重。
天府阁和七杀阁都是豫王一手创立的机构,总部就建在豫王府的地底下,暗中进行活动。
天府为文,负责搜集情报,七杀阁为武,负责领导行动,玄衣正是七杀阁的领头人。
送消息的人说:“衡芜大人说,他知道秦可的下落。”
一身红衣的玄衣急促点着桌面的手指一顿,忍不住骂道:“毕衡芜什么意思?人是他说失踪的,现在又说他知道,耍弄老子玩的?”
“衡芜大人说,知道玄衣大人性子急,所以更要慢慢说。”
玄衣:“”咬牙切齿地捏紧拳头。
“玄衣大人莫冲动,衡芜大人说先将主子找回来要紧。”
“我怎么知道主子去哪儿了!他天府阁刺探情报的本事那么厉害,怎么就不晓得去找主子!”
“衡芜大人说,没有主子的授意,天府阁不能随意探查主子行踪。”
“什么都不能说,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滚滚滚!”玄衣随手拿过案上一个茶杯,嗖的一声就砸了过去,那人脚步一移,迅速闪开的同时,一脚勾住茶杯,又将茶杯给甩了回去。
“大人接好杯子!”
“趁早滚蛋!”玄衣抬手接住茶杯,他就是个暴脾气的,哪里能听人叽叽歪歪半天还说不到重点的,没当场踹桌子已经很给天府阁面子了。
“那属下告辞了!”
瞪着那人消失在门外,玄衣嘟嘟囔囔着,“主子这什么破毛病!哪天真的失踪了也没人发现!”
声音细如蚊虫,不凑到他唇边,压根就听不清楚,这也是怕被人听见,省得有些人闲得发慌,跑去主子面前告状,给他背地里来一刀子。
只是过了没多久,天府阁的人又来了。
玄衣远远地看到人影,抓着茶杯又要扔,那人见状不好,隔着老远就用传音入密。
“大人,主子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