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翰的呼唤声,并不能留下林苏的脚步,但那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响声,叫林苏不解的回头瞧去。这一看去,才知道那男人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好像死了一样。张铭翰这前后反应,未免太过吓人,林苏朝他走近去,推了推张铭翰,仍不见张铭翰有任何反应,这下害怕了。若是这人死了,可不干她的事啊!林苏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费劲的把张铭翰拉到了床榻上躺着,伸手去探张铭翰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这才微松了口气。
林苏给张铭翰换完伤口上的药后,想去煮饭,走到外间厨房,拿起那块压在米缸上的木板,这才发现,家里没有米了。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荷包,荷包瘪瘪的,整个都往反掏过来,数来数去却也只剩下,昨天把家里那只小猪仔卖了剩下的二十文铜板。林苏有些苦恼。
他们家里有自留田,种了些菜,往常林苏都会带着菜去早市上卖,但是因为这几日要照顾张铭翰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她已经有三日没去田里看过了,也不知道杂草长成什么样,会不会夺了她种的那些菜苗的养分。惆怅。
这下倒好,人财两空。林苏想着,她救了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本来还希望那人醒来,知恩图报或许可以娶她。为了给这个男人看病拿药,她把家里爹娘留给她的那头母猪给卖了。怎知那男人伤的太重,也因为她先前抢救不当,伤口感染引发张铭翰高烧,母猪卖了的钱才堪堪给那个男人拿药,后续的诊疗费的问题,林苏将家里剩下的那头小猪仔给卖了,这会全部所有的家当,都在这个瘪瘪的荷包里。数来数去,还是只有二十文铜板!气!
“你怎么了?”就在林苏顿在自家米缸前,惆怅不已的时候,听到身后卧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传来张铭翰略微沙哑的嗓音。
林苏泪水在眼眶里滚动着,因张铭翰这突然的声音,她错愕回头,那泪水滴落眼眶,此刻的林苏看起来,有些我见尤怜的意味。“没有钱,买米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看着这样的林苏,张铭翰轻笑出声,这还是他长这么大,听过别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从小衣食无忧,从未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担忧过,林苏说出这话,在他听来,就感觉像个玩笑。
“你笑什么?没有米,没有菜,你还有我,很快就要饿死了!你居然还能笑出来?”林苏看着张铭翰这样的反应,心中直觉当时决定救张铭翰是个错误的选择。
林苏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见张铭翰抬手将那头上束发的翡翠玉簪抽出,没了玉簪束着,他一头青丝落下,有些散落,却仍无法掩盖这个男人身上吸引人的光芒。在林苏不解的眼神之中,张铭翰因为身上有伤走的有些慢,但还好他们相隔并不远,张铭翰把玉簪放在了林苏手中说道:“拿去当铺当了,这玉簪是儒玉打造,至少也值一锭金子。换了钱,买米也好,买你想买的。”他说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语,却让林苏觉得这一刻的张铭翰,帅呆了!
因为从小生长在贫苦的环境里,林苏时常见到爹娘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着,刚刚那二十文钱连买半袋米的钱都不够,没了爹娘在身边,无依无靠的林苏,直觉的委屈。
可是,现在心中的心情却有一种坐着过山车大起大落的感觉。此刻这个男人,让她觉得,仿佛天塌下来,都无需畏惧。“你叫什么?”林苏手里握着玉簪,有些傻乎乎的看着张铭翰问道。“铭翰。”男人简洁的说道,算是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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