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错过了很多。

奥斯顿说不上这点难言的心情，又因为想到拍戏的时候很多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安云熹看着他的眼睛还是透亮又清澈。

她不知道，也应该不会知道。

奥斯顿捏了捏指尖。

***

安云熹今天剩下的时间都会在录音室录歌。

奥斯顿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她唱歌很好听。

说话的声音就很好听了，唱歌这样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听过《Holiday》，也听过她跟H国那个男歌手一起录的专辑。

只是是第一次听她现场唱。

“喝口水歇会儿，后面有个高音，你递进上去试试。”

“好。”

安云熹拿着风格异常可爱的保温吸管杯大口喝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很可爱。

奥斯顿透过厚重的隔音玻璃看着站在话筒架旁边的安云熹。

可能因为制作人布莱兹是认识的朋友，她看起来很放松，还会跟布莱兹有来有回地开个玩笑。

他们比媒体的消息里要熟很多——奥斯顿默不作声坐了会儿得出的结论。

相处十分随意，玩笑话也随便开。

布莱兹很清楚她的音色和录音喜好，说话也是带着关心和体贴。

不好待太久。

奥斯顿坐进车子里的时候似是松了口气一般沉沉地呼吸了一下。

“布莱兹跟贾迪·坎贝尔是很好的朋友，艾琳跟贾迪关系非常好。”

“嗯。”

大少爷矜贵地点了点头。

尽职尽责去问信息的经纪人很是无语，但又严肃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想了一年，出戏了一年，现在发现自己就是······”

“行了。”奥斯顿迅速打断了经纪人的话，语气有些重。

“你要是真想明白了，那就好好说。”经纪人有些急促地低声说。

他真是被奥斯顿这一整年各种各样的古怪和脾气搞得心神不宁的。

他宁愿他谈恋爱，而不是把自己整得像个极度压抑的变态一样。

艾琳·安因为拍戏出现问题别人可能都只是猜测，但是同剧组的人多少都清楚。

其实何止是艾琳。

《花》的后劲太大，所有的参与人员印象都十分深刻。

经纪人想过很多原因，比如在剧组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比如米卡会按照剧本的顺序拍摄，而且是一遍又一遍······

“说什么，说对不起我入戏太深喜欢上她了，一年了想了特别多但还是喜欢她请她跟我在一起？”

“别开玩笑了。”

奥斯顿自嘲一笑，点燃了香烟。

承认喜欢艾琳不是难事。

自己过度入戏，在情绪里反复纠结踌躇，刚杀青时甚至时常分不清是艾琳还是Alice。

奥斯顿从未觉得自己的演技如此之差。

差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这才是难事。

*

杀青之后他联系了老同学。

艾琳其实不是个难打听的人，虽然他们隔着几届，而伊尔顿学院里又大多非富即贵。

外面的人可能对她的家庭一无所知，但是同校的圈子里，这些都是大家知道但自觉保守的信息。

维克多家的小女儿，学院音乐剧兼歌剧社的主要演员，收到过很有名的音乐学院钢琴演奏专业的offer，毕业后去了米国的S大。

甚至她的恋爱也有所耳闻。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他其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才好，要怎么面对艾琳。

“那你想到什么程度了？我可跟你说，艾琳的经纪人维克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一个在顶级艺人团队里兜了一圈还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甚至做资本操作的经纪人。

米卡是不让奥斯顿在半年内见艾琳，但是半年后呢？

叶生这个经纪人做得心细又称职，在他的安排下，艾琳远离了有关《花》的太多。

更不用说米卡特意吩咐过的奥斯顿。

他现在只希望自家艺人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发疯，他承受不了。

“想到明天拍戏的事情了。”

奥斯顿捻灭了烟。

经纪人：“你先答应我，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况跑过去见艾琳，也不要搞一些过激的行为。”

他对自己艺人没信心。

起码在奥斯顿处理这些事情上没什么信心。

这一年的情况就足以证明了。

奥斯顿伸手调了座椅，经纪人等了半天才得到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