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往往一个眼神就可以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的情敌。
那女子看起来是个活泼动人的,但并不代表没有一点心机,便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也一眼就看清了言衿眼中故意的挑衅。
若只是普通的妹妹,又哪来的挑衅?
女子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很快的遮掩了过去。
景淮现在目不能视,并不清楚她二人之间的风起云涌,电光火闪。
只是一边拉着言衿,一边给二人介绍道:“纪姑娘,这位是我的妹妹言衿。衿衿,纪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个是纪姑娘,一个是衿衿,这亲疏之别,简直可以比得上王母娘娘划下来的银河。
再说,纪萝莺那么亲热的称呼景淮景哥哥,而景淮对他的称呼却是再生疏不过的纪姑娘。
如此,也明显可以感觉得到,景淮对这位纪姑娘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言衿觉得这介绍,要是有十分的话,她完全可以打九点九分。
“原来纪姑娘是哥哥的救命恩人,真是多亏了纪姑娘,纪姑娘心地真好,哥哥真是遇上了一位大善人。”言衿笑眯眯的,发了一张好人卡出去。
纪萝莺心里面憋闷的要死,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既然是景哥哥的妹妹,那都叫进来坐吧。”
纪萝莺摆出善良大方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冲着其他的人招招手,然后对着景淮又道:“景哥哥,你用药的时间到了。”
景淮顺着声音朝她那边看了一眼:“麻烦纪姑娘了。”
“景哥哥,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干嘛还这么客气?”纪萝莺扬着娇俏的笑容,想要像言衿一样走过来挽住景淮。
景淮虽然目不能视,但动作依旧快捷敏锐,直接避开了纪萝莺伸过来的手。
“男女有别,纪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不能够逾矩。”景淮表情木然的对着纪萝莺,另一边拉着自家的妹妹的手,就进了屋子。
言衿脸上灿烂得能够笑出一朵花来。
至于反倒落到了最后一位的纪萝莺,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狰狞。
“系统,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和景淮究竟是什么关系?”纪萝莺在脑海中咬牙切齿的问。
纪萝莺是一位快穿的攻略任务者,接受系统所颁布的任务,攻略每一个位面的大气运者,在得到对方百分之百的好感后,就可以离开这个位面。
纪萝莺是在一年前来到的这个位面,用了一番手段总算和景淮见了面,在将近一个多月的相处当中,又是救命之恩,又是贴心照顾,可是那好感度就是死活都涨了不上去,到目前为止,依旧维持在百分之十,想必要不是有了救命之恩在,就连这百分之十都没有。
纪萝莺向来是个自信的,却在景淮的身上连连受挫,而现在又来了一个言衿,不知道是真妹妹还是情妹妹,偏偏景淮所有的行为举止透着和对方的亲密,这让纪萝莺恨得要死。
纪萝莺原本不将这些土着放在眼里,在她看来,那些跟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战斗力为零,随便一点小小的挑拨,就可以让这些人丧失理智。
也就言衿和景淮之间就像是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自动的形成一个包围圈,排斥任何想要进来的人。
无奈之下,纪萝莺只好转向她的系统那边。
系统出现了一阵乱麻的机械音,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宿主,你所面对的这个女人是景淮的义妹,她不是这个位面的土着,同样拥有系统,若是你能够将她解决,即使不能成功攻略景淮,也将得到一万的积分。”
纪萝莺惊讶的瞪大了眼,要知道她之前呕心沥血的做任务,每个任务都只能得到一千的积分,现在一来就是一万的积分,那不是相当于之前十个位面所做的任务。
纪萝莺心知这任务肯定十分的艰难,已久咬牙点头,一口同意了下来。
就算同样是系统攻略者那又如何?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是她的对手的,纪萝莺此刻自信心十足。
屋子里面,言衿正在问景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哥哥,你怎么会突然的失踪?我听说是因为金国那边派过来的刺客刺杀,真的是这样吗?”
景淮在言衿面前从来没有任何的隐瞒:“金国的人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军营里面有内鬼。衿衿,你在来之前有没有遇见钱副将?”
言衿笑着回答:“你说的是那个钱刚啊,当然碰见了,他还想找我的麻烦,被我用了一招请君入瓮,给坑进去了,现在梁副将正守着他。”
听到前半段,景淮心里面一紧,听完之后,他才面带笑容的回答:“只要你没事就好。钱刚,我尚且不确定他是哪一方的人马?但我当初出事,的确和他有关系,他在我的茶水当中下了一种毒药,导致我的内力尽失,双眼失明,最后落到了无回崖底下。”
景淮原本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也不知那个钱副将送来的究竟是什么毒药,居然还是叫他遭了暗算。
“果然是他,早在来找哥哥之前,我就有些怀疑,是他搞的鬼。哥哥,只要我们能够顺利的出去,一定要将他背后的人给揪出来。”说到这里,言衿话锋一转,稍稍压低了声音:“哥哥,你觉得钱副将背后的人真的是丞相吗?”
钱副将是丞相的女婿,听说原本只是个穷苦出身,因为武艺不错,敢拼,手段够毒,得到了丞相的赏识,娶了丞相的女儿,然后才一步一步的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就明面上来说,钱副将肯定是丞相的人。
但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
朝堂内外就连京城的普通百姓,都知道钱副将和丞相府之间的关系,一旦钱副将暴露,丞相府不管怎么样都会被牵扯进来。
据言衿所知,丞相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已经修炼成精,就连当朝的皇帝对上丞相,都要让三分,丞相如此的心机手段,会做出这么明显的事情吗?
难道是因为他们认定的能够直接的解决掉景淮,中途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闻言,景淮摇摇头:“他是谁的人,只有他亲自开口才知道。”
说到这儿,门口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纪萝莺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俏生生的喊了一声:“景哥哥,你该喝药了。”
景淮朝着她那边走了过去,言衿也跟在身边。
药被放在了桌子上,黑褐色的,带着一股苦涩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