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陵赤骨的手下吃了亏,琥珀顿时警惕起来,它和阿白,同为雷系紫晶白虎,之前因担心这会把晏天痕的屋子给弄塌,因此,它并未使用真正的法术,此时,琥珀受到严重威胁,自然是毫无顾忌了。
琥珀朝着陵赤骨吐了一个雷圈儿。
陵赤骨不加闪躲,直接将雷圈团在了手中,又反手朝着琥珀推了出去。
琥珀顿时炸毛,高高跳起,身下的桌子,被雷圈劈了个外焦里嫩。
“嗷!”琥珀悲愤了!
该死的阿痕,最坏的阿痕,居然找这个坏东西来打它,可问题是,它堂堂幼崽期七星白虎,竟然打不过这个坏家伙!
琥珀呲牙咧嘴了好半天,和陵赤骨对视着,片刻之后,琥珀发出了难过伤感的虎吼声,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里面,噙满了可疑的液体,一转身,朝着外面跑了过去。
阿白叫了两声,反手轻轻挠了挠晏天痕。
晏天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琥珀它是怎么了?”
阿白在识海中,和晏天痕交流:“它觉得自己深受打击,连一个怪物都打不过,就悲痛欲绝地去反省了。”
晏天痕:“……”
蔺玄之见状,道:“不如,阿白去找一找琥珀,安慰一下它。”
阿白舔舔爪子,毫不在意地躺在晏天痕怀里挠肚皮。
“用不着,那小子,最近越来越膨胀了,就该让它吃点亏,好好冷静一下。”
晏天痕:“……”
现在这世道,难道虎崽子,都已经说话这么有哲理了吗?
正在此时,蔺玄之忽然一皱眉头,道:“有人来了。”
晏天痕猛然看向屋子正中间的陵赤骨,尚未来得及开口,只是在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忽一闪念,陵赤骨便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从半开半掩的窗户,朝着外面跳了出去。
与此同时,“嘭”地一声,冯佳年手持长剑,踹开了晏天痕的屋门,二话不说,视线朝着大开的窗户望了过去。
一缕无法形容的森冷阴寒之气,让冯佳年警惕地眯起了眼眸,他一把长剑宛若点点寒星似的,朝着窗口劈了过去,只听“啪”地一声,窗户被砸碎了。
而冯佳年本人,则是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窗外跳了出去。
晏天痕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蔺玄之微微一眯眸子,倒是不见慌忙。
“嘭——!”
“哎哟!”
冯佳年被迎面偷袭,还没彻底脱离窗台的身子,竟然被一个不小的暗器给撞了回来,仰脸朝着后面躺了过去。
“谁敢偷袭我!?”冯佳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个大白团子,稳住身形。
冯佳年把白团子拿在手中,定睛一看,愣了一下。
琥珀扑腾着四只小蹄子,冲着冯佳年张牙舞爪地凭空抓挠着。
冯佳年愣了一会儿,像是不能接受自己是被这么一只小虎崽子给撞了。
琥珀感受到此人身上强大可怕的威压气息,刚想着自己太过鲁莽,说不定会被这个家伙给扒皮,没想到,一下子被揉进了一个不怎么柔软的怀抱。
“啊呀呀呀,这是你们养的虎崽子吗?”冯佳年眼冒星星,把琥珀按在怀里揉脑袋。
晏天痕抽了下嘴角,将手中还提着的阿白送到了冯佳年面前。
“这两只,都是我家的,刚才,你进门的时候,跑的太匆忙,没有看到这一只吧。”晏天痕说。
冯佳年看到了第二只毛团子,顿时呼吸略感困难,几乎要晕过去了。
蔺玄之却是淡淡说道:“冯道友,你这般火急火燎地冲进我家阿痕的屋子,又火急火燎地去跳窗户,别告诉我,是因为走岔路了。”
冯佳年一听,顿时露出了些许凝重之色,他将怀里的虎崽子,像晏天痕那样提在手中,还背手把虎崽子藏在身后,挺胸抬头说道:“你当中,可有人炼制阴尸,修炼魔功?”
晏天痕看向蔺玄之,冯佳年看向晏天痕。
蔺玄之冷眸说道:“这种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冯佳年一听,眸子一沉,毫无之前还带着几分单纯的色泽,他厉声说道:“魔修乃是整个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毒瘤,前期虽然有些人,尚未被魔缠住心,但修为越是高深,就越是会道心不稳,魔心膨胀,毫无人性可言,早晚会成为修仙界的一大祸害,你们当中,若是有魔修,我身为名门正宗之后,必然要担负起屠魔重任,魔修,人人得而诛之!”
蔺玄之不为所动,神色淡漠地看着冯佳年,道:“你又有何证据,说我和家弟当中,有人修炼魔功?”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他——”冯佳年的长剑剑尖笔直地指向晏天痕,眯着眼眸说道:“他身上的气息,完全是魔修的气息,你敢说,他不是?”
只见蔺玄之面色淡漠,望着冯佳年道:“冯佳年,我以为你是个讲理之人,没想到,你却依然是个人云亦云,道听途说的凡夫俗子。”
冯佳年微微一怔,只听蔺玄之继续道:“你不妨再仔细看看,家弟究竟是修炼了魔功,还是因为天生阴体,所以才显得阴寒摄人,像是有几分魔气!”
晏天痕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冯佳年,冯佳年盯着晏天痕,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片刻之后,冯佳年面色突变,不可置信道:“竟然是玄阴之体?”
蔺玄之冷笑一声,道:“看来,冯道友也并非是个耳聋眼瞎之人。”
冯佳年顿时说不出话来,慢慢地,他面红耳赤,有种浓浓的羞愧之感,盈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