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月看大哥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简直都要崩溃了,她堂堂侯府嫡女,从小娇生惯养,在这偌大的京城,甚至连那些皇亲国戚都要礼让她几分,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现如今大哥竟然为了一个还未进门的妻子要把她绑起来?
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母亲果然说得没错,林清芷那贱人惯会蛊惑人心,现如今竟然连大哥都要叛变了,实在是可恨!
苏文月心里对林清芷的鄙夷又陡增了几分,趁着下人犹豫之际,一溜烟儿跑去找祖母告状。
苏文月不傻,知道去找母亲的话,大哥与母亲肯定要大吵一架,平西侯府也只有祖母和父亲能暂时压住大哥的执拗脾气。
侯府的长春堂掩在一片翠竹之内,堂前的庭院里是错落有致的假山石,通往正堂的小路两旁摆放的尽是一些名贵花草,很多连苏文月都叫不上名字来。
平西侯的母亲崔氏,自从老侯爷过世之后就一心侍弄花草,不再操心府中琐事,此刻她正在修剪花枝,抬头看见苏文月哭哭啼啼进来,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哦,这是谁惹我们的月儿不开心了?”
苏文月就是这样的性子,一点点小事情也喜欢咋咋呼呼的,所幸崔氏就爱她这份热闹,由着她胡来,心里明白侯府没人能真的把苏文月怎样,随口调侃着。
“祖母,大哥要喊人绑我,还要让我去给那林清芷道歉,大哥他欺负我,呜呜呜。”
苏文月一见到人就扑倒在崔氏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把刚才的一幕讲给崔氏听。
苏文月虽说不是苏闽唯一的女儿,但她从小就乐意陪着崔氏承欢膝下,人也算机灵,时常能把崔氏逗得前俯后仰,如今见娇生惯养的孙女儿受了莫大的委屈,自然是不能撒手不管的,她放下手中的金剪子,吩咐人去喊侯爷和苏文轩来长春堂。
“行了,不哭了,多大点儿事,等你父亲跟大哥过来,我好好训斥他们一番。”
苏文月噘着嘴不肯罢休:“祖母,大哥也太过分了,他想讨好林清芷,也不能让我这个亲妹妹去出面道歉啊,这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里搁,侯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崔氏不觉冷笑:“哼,都已经沦落到要从小门小户里选媳妇儿了,侯府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哦。”
崔氏也不懂自家儿子到底是作何打算,但这些年侯府在这个儿子手里也没走向衰败,想着他应该心中有成算,就没管苏文轩跟林清芷订婚的事情,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纵容林清芷越过月儿。
亲自上门道歉是不可能的!
苏文月见状赶紧附和:“就是,等会儿你好好劝劝父亲跟大哥,不如趁此机会跟林府解除了那婚约,像我大哥那样的人,全京城我看也只有镇国公府的沈姐姐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