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烧了粮草,心想,灵川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样子,居然想得出来烧人粮草这样的嗖主意,远远望望他的帐子,心里眷恋得很,舍不得离开。
若是离开了,他又出事该怎么办?不过,只有彻底打败柏巉,灭掉邪物,才能真正给他一份安稳的生活。柏崇心里清楚,若是天下没有安稳,灵川不可能独善其身,自己心安理得地去过幸福生活。
飞奔出军营,青骢马还在等他,马儿等久了,看见他回来,兴奋地踢踢前蹄,柏崇摸摸它的鼻子,开心地给它说话。
“你知道么?灵川回来了,他没死,我刚才抱到他了,他软软的,香香的,就像做梦一样,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呢?不,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抱到他了,也亲到他了,他的嘴巴软软的嫩嫩的,比小时候母妃熬的草莓冻还甜。”
也不知道青骢马有没有听懂,它蹄下生风,一路载着主人狂奔回来。
大家都很惊讶,听到敌营失火的消息,又看到崇王一路狂奔回来,纷纷纳闷,难道他晚上只身一人偷偷去敌营放了一把火?
“殿下,您去哪了?身上还有伤呢!别总出去,外面不安全。”狐狸叮嘱道。
柏崇向他勾勾手,脸色的欣喜掩不住:“你猜我今晚见着谁了?”
见着谁了?高兴成这样,难不成是魂游地府一遭,见着灵川大人了?狐狸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敢说。
“臣不知。”
“我见到灵川了,他没死。”
“太好了,他在哪?殿下为何不把他带回来?”
“他执意要留在郑王那里劝降,要查清邪物的底细,才肯回来。”
“哦,那岂不是很危险?”
柏崇紧锁眉头:“是啊,我也担心,可是他执意这样做,我劝不动他。”
“殿下,既是这样,那我们也要制定好对策,早做部署,好配合灵川大人。
狐狸觉得松了一口气。灵川死了以后,柏崇就像被抽走灵魂一样,做起事来总是少了几分精气神,他真怕柏崇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打不了胜仗。这下好了,心上人回来了,整个人骨子里透出来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为了心上人,这仗必定得打赢。
“恭喜殿下了。”
柏崇沉吟道:“可是,我觉得他见到我,并没有很高兴,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狐狸小声咕哝道:“你瞅瞅你做的那些事,把人打得死去活来,不爱你了不是很正常的么?”
“你说什么?”柏崇眼睛一瞪。
“没什么,殿下不必担心,等人回来了,殿下好好待他,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这边柏巉带人来到灵川帐里,灵川心里隐隐不安,他知道柏巉不会轻易放过他。
“来人,给我仔细搜。”
灵川正色道:“太子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灵川大人不是说看见邪物了么?可将士们搜了一圈,不但没找到邪物,反而发现了刺客,粮草也被烧了,本太子现在怀疑你私藏刺客,以邪物为噱头为刺客火烧粮仓制造机会。”、
“禀太子,找到了一只火盆,火盆刚刚熄灭,里面有一些烧碎的布屑。”
柏巉走到榻边,一把掀起锦被,指着上面的血迹问道:“你作何解释?这上面怎么会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