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氏说:“你倒是真抬举我。”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有水氏说:“不是我抬举你,实话实说而已。”有木氏说:“你这实话说的我后脖子冒汗。”有水氏说:“没想到我的实话这么可怕。”有木氏冷笑着说:“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吓不到我。”有水氏说:“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有木氏的脸突然靠近对方,说:“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有水氏笑着说:“我如果知道就不至于这么没出息了,要么你给点拨一下?”有木氏说:“还是算了。”有水氏说:“想不到这世上也有你做不到的事。”有木氏脸色铁青,说:“我做不到的事多了。”二人不欢而散,有水氏回到治所,越想越觉得不自在,侍者说:“你遇到什么难处了?为何这般憔悴?”有水氏说:“我被人家欺负了。”侍者瞪圆了双眼说:“谁这么不开眼,敢给你脸色看。”有水氏说:“按说不能够啊!水生木嘛!”侍者说:“水生木,说明你是他的贵人。并不能说明他是你的贵人。”有水氏说:“这么说我注定要去成全他,否则我就会遭天谴?”侍者说:“他如此慢待自己的贵人,是在扼杀自己的前程。”有水氏说:“你不要为别人的前程担心,关心关心我的前程。”侍者说:“金生水,能够成全你的那个人已经驾崩了。”有水氏说:“这么说我自已经孤立无援?”侍者说:“成事非独在天意,也在人谋,只要我们主上和臣民戮力同心,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却道古今谁人能为后人铭记?或流芳千古,或遗臭万年。流芳千古的人和遗臭万年的人在许多时候已经符号化了,这是因为在这些人物背后都藏着一只教化的手。为了宣扬仁义而推孔孟,为了宣扬忠君而推岳飞,为了贬斥奸佞而推秦桧。马未都先生生于豪门,长于乱世,在经济腾飞时收藏无数文物。比人非圣贤,却不失为智者,说:“历史没有真相,只残存一个道理。”就民间流传的一些故事而言,这样的说法是没有问题的,就历史本身而言还是有真相的,凭着一个道理去胡编乱造,那个肯定不能叫历史。今天许多历史学家对一些古装剧频繁指摘,是因为这些电视剧经常犯一些低级错误,这样的电视剧越流行,越糟糕。因为许多人看电视剧的时候不会认为那只是电视,而是把他当作历史来看。作者虽然也不是什么大贤之人,一定要勉励自己尊重历史,不知道什么时候,社会上出现一股歪风,这种歪风看似是年轻人所为,实际上背后有些人教授模样的人在作祟。某教授公开说历史人物没有名誉权,言下之意,历史人物是可以随意诋毁和侮辱的,这位先生整天以青年导师面目示人,难怪今天的人越来越坏了。某人在演了一个小品叫花木兰,这个小品在社会上引起了一些波澜,如某教授所言,历史人物没有名誉权,可以被任意诋毁和侮辱,似乎这个小品不应该受到指责。然而连许多坏人都不好意思这么说,他们退而求其次,人为花木兰不是历史人物,而是虚构的文学形象,既然是虚构出来人物,自然可以任意诋毁和侮辱。他们还别有用心的举了一个例子,难道孙悟空也有名誉权吗?坏人就是这样,最好直接诋毁历史人物,如果诋毁历史人物不合适,就找个虚构的人物来诋毁。总而言之,坏人就是要诋毁和侮辱别人。从法律角度讲,诋毁和侮辱虚构的文学形象似乎没有问题,有道是法无禁止即可为,有意思的事我针对你的侮辱和诋毁行为进行一定程度的报复也不违法。法律只管那些最下流的行为,一般下流的行为法律就不管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一般下流的行为就是好的。其实即便虚构人物,如果这个形象在一个群体中有长期的深远的影响,处理和他有关的事就该慎重一些,就算是孙悟空,谈恋爱就算了,如果让他去演限制级的生理电影,还是算了吧!有水氏长叹一口气说:“做人好难!”侍者说:“一个人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最好先有一个好的身体,有了健康之体魄,才有野蛮之精神,才有在氏的位置上有所建树。”现在许多孩子在描述的时候遇到过暴力侵害,之所以被冒犯,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弱是因为你没走朋友。很少又一个人是长跑冠军,或者在别的什么运动中表现优越而没有朋友的。一个人没有朋友不仅会让你在校园里抬不起头,在社会上你也很难被人看得起。有水氏说:“我真的很需要朋友,可我没有。”侍者说:“你已经长大了,来不及了。”
有木氏阴沉着脸,侍者说:“主上为何事发愁?”有木氏说:“方才我在一滩水中看到了自己,一直还以为自己是个小伙子,没想到我自己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说着眼泪夺眶而出,侍者说:“经常在水中照一照自己,对自己是一种激励,珍惜光阴。”有木氏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不死呢?”侍者说:“人的生死就像是四时变化一样自然。不死意味着时间静止。”有木氏说:“你说死了以后会怎么样呢?”侍者说:“等我什么时候死了再告诉你。”有木氏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侍者说:“打猎的时候就应该尽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猎物上。在打猎的时候想象着获的猎物之后如何庆祝,最终打不到猎物,更何谈享受。打猎的时候专注于打猎,享受的时候专注于享受,这样才不至于虚度光阴。”有木氏点点头说:“现在我该做什么呢?”侍者笑着说:“普通人都知道自己每天要干什么,你竟然不知道?”
有木氏说:“我不知道很正常。”侍者说:“为什么?”侍者还要说话,有木氏右手一指说:“你给我滚。”侍者赶紧离开,自此之后,有木氏越来越失落,后来一赌气就死了,死之前把社稷分给了两个人执掌,紧接着有水氏也病危,他躺在草席上一动不动,侍者说:“你要把社稷交给谁?”有水氏说:“我要效法有金氏的做法,把社稷分给一男一女来执掌。”侍者说:“请你制定具体的人选。”有水氏挣扎着坐起来,说:“男的就你吧!女的你自己选。”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的像山洞一样。
五个氏有三个驾崩,有火氏的压力非常大,为了防止自己追随有水氏而去,就打算借着与有土氏会面的机会把他杀掉。有土氏根本没有想到有火氏能暗算自己,于是高高兴兴去参加聚会,本来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有土氏来了之后就拼命让他吃东西,腹内的积食多了,就会闹肚子。事先他们在一个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坑深七丈,在坑的旁边放着许多大石头,坑上面薄薄的盖着一层草,草上盖着一层土,从表面看,与其它地方没有不同。有土氏会被引到盖着薄草的地方排泄,一看到他从坑里掉下去,事先埋伏好的人立刻就会抡起石头往下砸,直到把他砸死为止。还没有坚持到他们指定的地点,就把肚子里的存货给卸掉了。回去接着参加聚会也不合适,他连连致歉,然后溜之大吉。
有火氏听到汇报立刻就急了,马上叫人去追赶,有土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次聚会似乎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大对劲。于是撒腿狂奔,回到治所就生了一场病,这场病非同小可,在草席上一趟就是三个月。听说有土氏生病了,有火氏焦急的等待着对方的死讯,可对方就是提着一口气不想死。有火氏说:“不幸,我得帮你死。”于是他每天清早的第一件事便是祈祷有火氏早点死,没想到有火氏没有死,他先生了一场病。这一场病也是来势凶猛,对侍者说:“派人去查一查,看是不是有人在诅咒我早点死。”侍者说:“你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你心里总是存着杀人的念头,如果能把这个念头放下,我包你能度过这一关。”
一听这话有火氏的目中射出两道凶光,说:“诅咒我的人原来是你。”有火氏立刻举起右手说:“我对你忠心天日可表,其实水在诅咒你死,这根本就不用查,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有火氏说:“说,是谁在谋害我?”侍者说:“这个完全可以根据五行相生相克进行推断。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由此看来,能够成全你的人已经驾崩了。火生土,你是可以成全有土氏的人,你根本就杀不了对方,只能成全对方。”有火氏说:“现在我想亲手把他给宰了。”侍者说:“很可能结果是我们谋害不成,反而让对方名声大噪。”有火氏耷拉着脑袋说:“谁能克我?”侍者说:“皇伯的五位继承人现在只剩你与有土氏两个,那个能够害你的人已经驾崩了。现在能够伤害你的,除了你自己,没有别人。”
闻听此言有火氏勃然大怒,说:“我宰了你。”本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突然带着浑身杀气立在那里,侍者说:“杀我容易,不晓得你是否听过这样一个道理。”有火氏说:“老子最烦别人给我讲道理。”侍者说:“这个道理就是你怎么计划杀别人,你最终会被同样的计划杀掉。”一听这话,有火氏不禁倒退两步,突然又往前抢了一步,说:“你在威胁我?”侍者说:“你是我的主上,我的命就是你的,什么时候你要拿回去,我绝无二话。人有尊卑贵贱,在天面前,你很难说尊贵,我也很难说卑微。你用在我身上的心机,一定会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这叫做天道好还。”有火氏冷笑着说:“你一个原始人,为什么要获得这么伤脑筋?”侍者说:“正因为我们是原始人,才有闲暇去考虑许多这么多。”
有火氏说:“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他在草席上躺倒,嘴里说:“为什么我的一生如此无趣?为什么我就不能像三皇一样在历史舞台上放射出万丈光芒呢?”侍者说:“三皇的那样的人物,一万八千年才出一个。”有火氏说:“我没有那样的命。”侍者在那里穷尽词汇去安慰有火氏,有土氏的病一直不见好,这然他感到非常的沮丧。侍者陪着他,他说:“看来这一劫我是躲不过去了。”侍者说:“你不要胡说了,只要安心静养,一定能养好。”有土氏说:“我自个儿的身子骨自个儿知道,这世上没有不死之人,没有不亡之国。三皇都已经死了,三皇留下的社稷现在都已经荡然无存。与他们相比我太卑微了,可真让我一脚踩空,从此坠入黑暗没有只觉得境地,我还是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