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那里得意,忽然一只巨型猛兽朝他们扑来,他们一下被撞出去百米远,有的挂在了树上,有的掉在了水沟里,野兽申一申懒腰,看左右没人,迈着方步一点点走远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年轻妇人从土里爬了出来,这可把她的同事们气坏了,她扯着嗓子说:“你们如果不满意这次推举结果,我愿意放弃这次机会,我们再推举一次。”挂在强求的一位成员欢喜的手舞足蹈,旁边一个人提醒她道:“这你还没有瞧出来吗?已经按照规则推举出了新任氏,现在推倒重来,传到子民那里能服众吗?”那成员笑着说:“你傻呀!这种事怎么能传到子民那里去?”旁边那位提醒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成员笑着说:“我只要把她给做了不就行了?死人是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旁边那位有提醒她了,说:“如果一个人含冤而死,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申冤的。”那成员说:“能有什么办法呢?”提醒她的那位说:“她可以给活人托梦。”那成员笑着说:“怎么解释这个梦是我们说了算。”提醒她的那位说:“退一步说,她被干掉了,谁能成为那个被多数人支持的氏呢?”那成员一下子楞住了,杀了张屠户还有李屠户,没有半数以上支持,无论谁在氏的位置上都不可能安稳。提醒她的那位说:“我有一个两全的主意,现在那个小妮子最不受待见,她做了氏,一定会被团队架空,到时候她做虚君,咱们瓜分权力,岂不妙哉!”那成员维持着笑容,说:“我考虑考虑。”提醒她的那位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那成员笑着说:“我知道。”提醒她的那位说:“这样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抓住了,千万不能放过。”那成员终于不耐烦了,说:“对我来说是机会,对你来说一样是机会啊!你为什么不自己把握呢?”提醒她的那位说:“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那成员说:“你还是个去找别人兜售你这一套说辞吧!我可不想再被人家诓一次。”提醒她的那位一听这话四肢在空中乱舞,说:“原来你根本就不信我。”那成员说:“不要这么说,像咱们这种人,轻信就等于得了必死的绝症。”她们在那里聊的正欢,那年轻妇人拍了拍身上的土,扯着嗓子说:“我愿意放弃氏的位置,愿意放弃这一次推选结果,你们原谅吧!”话音未落,看热闹子民纷纷凑过来,那年轻妇人喊的更大声了,说:“我愿意放弃氏位,你们就不要闹情绪了,一次不满意咱们就再推举一次,一直推举到你们满意为止。”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自己又上了当,那最年长的成为大声说:“从前我真是小瞧了,你竟然这么狠。”那年轻妇人说:“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此饶舌。你敢让我说一说这些年你的斑斑劣迹吗?你毁了多少男孩的童年。”那最年长的成为嘴巴一撇,说:“毁几个男孩儿的童年有什么要紧。”那年轻妇人说:“担当着管理子民的重任,要有母亲一样的心。你会对自己生的孩子下毒手吗?”那最年长的成员冷笑着说:“你觉得我不会?”那年轻妇人指着对方,说:“这么说这种事你能干的出来?”不等对方反驳,那年轻妇人就扯着嗓子说:“子民们,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吗?你们愿意她成为你们的氏?”有一个悍妇从地上蹦起来三尺高,飞出一口唾沫,然后说:“这老妇的品行如此低劣,她若做了氏,我们的子女都要遭她的毒手,让她去死。”话音一落,悍妇拾起一块石子儿砰一声砸在了那最年长的成员脑袋上,他的脑袋上瞬间被砸开一个窟窿,那窟窿里不断往出呲血,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就有第三个第十个人样那最年长的成员身上飞石子儿。没一会儿她就被打成了浑身都开着窟窿眼儿的筛子。那年轻妇人指着树上挂的、水里泡的诸君说:“这些家伙都跟那老妇是一丘之貉,让她们都去见鬼吧!”话音未落,千万颗石子儿飞过去,那些人都被砸成了筛子,血水呲的到处都是,这个时候许多子民害怕了,那年轻妇人说:“众人勿忧,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邪魔,死了只可能是好事。”可子民还是害怕,那年轻妇人说:“我是穴居氏指定的继承人,如果有人因为今天的事情受到惩罚,我愿意一肩承担,我会保护你们,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子民们扶地痛哭,那年轻妇人接着说:“你们还没有推举我做氏,没有你们的推举,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现场一下沉默了,那年轻妇人看这段戏要垮,立刻说:“答应不答应,全在你们一句话,决断吧!”子民们还是在哪里发愣,那年轻妇人冷笑着说:“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好的很,就请们自己去面对这些鬼魂的纠缠吧!这些人生前都是强人,死后都是厉鬼,祝你们好运。”说完以后抬腿就走,她越往前有心里越慌,就在自己接近崩溃的时候,脑后突然有一个人说:“且慢。”她立刻转身,看见一个中年妇人立在那里,对方说:“要走可以,请把穴居氏的遗物留下。”那年轻妇人冷笑着走过去,用手指对方的脑后,说:“遗物在那里。”对方下意识的转过头,那年轻妇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抬起一只脚突然踹进对方裆里,对方吃了这一脚立刻牙关咬紧、脸色黢黑、嘴唇发紫,正感到无力之际,她立刻补了一脚,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她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死命的往对方脑袋上砸,砸出拳头大的一个口子,一股白色粘稠物一下子喷了出来。
面对此情此景,子民们无不胆战心惊,就在这个时候一朵乌云落在了地上,从云彩上下来一只蜚鹿,蜚鹿走到那年轻妇人身边,用脑袋蹭一蹭她的膝盖然后卧在了地上。那年轻妇人说:“我受天命治理你们,如果你们不从天命,就不可能活命。”子民跪倒一片,一致拥戴她成为穴居国新任氏。九天之后举行就职典礼,在这九天时间里,她需要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班子,她说:“欢迎大家给我举荐人才,也欢迎大家进行自荐,如果是举荐别人,被举荐的人一旦被录用,我一定会给予适当褒奖。如果自荐的人能力被认可,我一定会酌情录用。”她还谈了录用人才的标准,说:“我录用的人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忠厚老实之人,一类是精明强干之人。如果你是推荐别人,尽量给我推荐忠厚老实的人,因为一个人老实与否自己说了不算,被别人确认是忠厚老实之人,可信度相对高一些。如果是自荐,最好是一些精明强干的人,怀有才华就应该找个合适的环境得以发挥。如果拥有很多菜花却自甘寂寥,那就让他终身与寂寞作伴吧!”
看官应该都背过诸葛亮的出师表,里面提到先帝不因为我身份卑微而轻视我,三次来到我的草庐向我咨询当时的政事,因此我非常感激,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报答他的知遇之恩。诸葛亮与刘备如何邂逅,如何相知,到了三国晋朝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未解之谜。三国志里面说凡三往,乃见。意思是先后三次先去拜访,才见到诸葛亮。还有一本书提供了另一个版本,刘备当时在新野,诸葛亮亲自登门,分析了一通当时的形势,最后被刘备录用。按照诸葛亮自己在出师表里面的说法,三顾之后,他就决定为刘备效命,假如他真的曾经拜访过刘备,那一定发生在三顾之前。
故事的真实版本可能是这样,刘备来到新野,因为什么事诸葛亮曾经拜访过刘备,刘备发现他是个人才,于是三顾,之后才有了那一番君臣际遇。易中天推测说三顾不是第三次才见,而是见了三次谈了三次,这种说法不可靠,给明白人说话一次就够了,根本没有必要同样一个话题聊三次。从前郦食其见刘邦,韩信给刘邦分析当时的形势,都是一次搞定。如果刘备是来了三次见了三次,其实也谈不上有多么屈尊降贵,你来咨询我,我接待了你,这是很平常的。如果刘备来三次,两次都扑了空,第三次见到诸葛亮的时候,诸葛亮能不感动吗?正是刘备有这样的诚意,才使得诸葛亮对诸葛亮对刘备的知遇之恩念念不忘。
在后世士大夫的眼里,诸葛亮是一个神一样的人物。士大夫对于科举真的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给一些出身贫寒的读书人进身的机会。恨得是他让读书人一点尊严都不剩,过去官家要想要给一些贤能的人工作机会,你的恭恭敬敬的给人家下聘书,而对方常常拒绝这样的聘用。有一些人为了拒绝官家的聘请,要在家里装病。自从有了科举,这种事就几乎不存在了。你不可能在家端着架子让人家请你去做官,每次开考的时候,你都会提前很久开始做准备,进考场的时候先要被搜个干净,然后被锁在号房里做文章,出了很少几个人能得意,其他人都要垂头丧气的回去。
官家以极少的工作机会,让众多士人赌上自己的青春。生活科举时代的士人听了诸葛亮的故事可能都要忍不住哭,所以在三国演义里面,三顾的故事被演绎到了极致。估计每个士人看了都会觉得很解气,可诸葛亮也不是一个完全的幸运儿,他想帮助刘备恢复汉朝的基业,然而他心里一定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但他仍然有侥幸心理,曹操靠武力和智谋称霸中原、虎视西川和江东,你可以说曹操是个英雄,但他并非帝王之才,就像项羽是个英雄,也不是帝王之才。曹操至死没有称帝,是他有自知之明。曹操说:“假如天命在我,我愿做周文王。”现在许多人是这么解释这番话的,我打算把篡位的机会留给儿子。这种解释你也不能说错,但他应该不能完整的概括曹操的意思,一个人想要得天下,并且国家的气数长久,开国之君最好是忠厚长者。
周朝拥有八百年的社稷,跟周文王脱不了干系,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仍然向商王称臣,意思是他对商朝已经仁至义尽了。曹操的想要把自己包装成个忠厚长者,这样大魏的社稷才能够绵延持久。然而曹丕似乎不打算让自己的老子遂愿,曹操自己说自己是周文王,他却给自己老子取谥号为武帝。打天下靠武,治天下要靠文,一般来说被谥号为文的皇帝似乎都不错,然而谥号也有起的很随意的,曹丕只干了六年就驾崩了,虽然有一些成绩,比汉文帝差的太远。新任的氏叫做云,那是一个秋天的夜里,云的母亲看见乌云遮月,从而怀上了宝宝,之后生下了她,母亲给她取名为云。
也许看官会感到惊讶,这样取名其实泄露了天机。明朝有一个大才子寅年寅月寅日寅时生,故名唐寅,字伯虎。结果唐寅终身不得志,今天许多电视剧里把唐寅变得非常快活,其实他每天都过得很压抑。一个科场舞弊案弄丢了他的前程,从那以后他一蹶不振,整天流连于青楼伎馆,败光了家产之后就靠卖画为生,他什么单都接,包括春宫一类的图画他都愿意帮助画。然而上古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忌讳是怎么一回事,起名都是有感而发。云打小就非常聪明,她因为干活非常的麻利,被穴居氏相中选进了她的团队,在那里她一直扮演重要角色。她是一个见到机会就不可能放弃的人,穴居氏选她做继承人,是因为她小小的躯体里面藏着无数个进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