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懿从未怨过她,他将她放在心尖尖上来疼都来不及,怎会因为此事生气。
“是我打猎太过忘形,这才疏忽了你。”
解还休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受伤。
“我背你回去。”
她蹲下身主动提出背他回去好生照料,弥补自己今下午的疏忽。
“夫人,我不想回那军营。”
温伯懿不希望她回去和那帮男人喝酒谈笑,他现在只想着将她一人占为己有。
以前征战不能避免和一群男人同吃同住,但现在她已卸甲,余生只想着她只对一个人上心只对一个人好。
“为何?你是不喜欢我的那群兄弟们?”
军营的兄弟们于解还休而言,那是有着血亲一般的亲,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自然是感情深厚拆分不开。
“我见不得你对别人太好。”
温伯懿平静的看着她,用最简单的言语诉说自己心中的醋意。
解还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话,只觉得耳根子越来越燥热,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那……我以后也待你如同我的那群兄弟们一样好……”
话音未完,一瓣温软突然印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划过,刹那间将她心中所有的防线全部击溃。
不知是火光明艳还是真的羞红了脸,刚才那一瞬间的触碰,比在战场上厮杀来的威力更大。
她这榆木脑袋不通晓男女之情,竟然说出这样的混账话,硬生生把温伯懿心中所有的醋意全数激发出来。
“我要的,不是那样的好,是夫妻之间的好。我不喜欢你将我推开,我是你的夫君,大婚那日,你我便是一体了。”
解还休似懂非懂的微微点头,嘴里唯唯诺诺的回到:“可我的那群兄弟……”
这一次,换来的是细软绵长的吻,仿佛一道惊雷从头劈到脚,全身酥软让她喘不过气来,比那刀剑还要厉害。
温伯懿托着她的脑袋感受到她呼吸急促这才松开她,心中发笑,只因她不会换气,还因为紧张屏住呼吸而不敢乱动。
方才那电光火石的气氛,换做平时早就动手了,奈何自己却像根木头似的动也动不了,莫不是这温伯懿会什么迷魂术将自己的魂儿都快勾走了。
“夫人,以后不准将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否则……”
他话说一半故意停住,眼中一抹深情盯着她浑身不自在。
“否则……什么?”
她现在说话都变结巴了,转头不再看他。
“像刚才那样,或是……更深一步。”
解还休的心被他撩拨的无地自容,只得一拳打在他后脑勺给他打晕让他闭嘴,自顾自的将他驮在身上背回了军营让军医看诊。
“解将军,温郎君如何了?”
杨朔和韩元天前来送些吃食并顺道慰问情况。
“怕是要静养半个月了。”
解还休替他掖好被子后带着两人出去叙旧以免打扰他休息。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杨朔给她切烤好的野猪肉,奈何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便推了,瞧着韩元天安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掉进陷阱被兽夹给夹伤了。”
“那深山野林哪来的陷阱,方圆十里猎户都没有。”
解还休摇摇头看向一旁的韩元天,问他下午可在树林中发现什么陷阱。
“兴许是我运气好,没有遇到什么陷阱。”
韩元天搪塞过去,心中实则不敢说真话,那是自己放在山上捕捉野兽的,奈何那温伯懿怎么就掉下去了呢,他若是知道解将军还带了温伯懿进树林,他也许就提前告知了。
他本想着这件事能一直瞒下去,后来却还是被解还休给察觉出来了蹊跷,免不了和他打了一架,双方还因为此事心中都生出了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