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陆长歌也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但对方的态度，却让他心中充满玩味，开口道：“不对啊，我听到的是，你要收她为弟子啊，分明之相识才对，若非如此，她又如何拥有，能够将你法身召出来的手段？”

法身，只有极强修士才能凝聚出来的，拥有本体意识。

以及全盛时期三分之一的实力，不会轻易给予他人。

可既然苏清雪将之召出，就证明两者间关系了。

面对这种问题，枯元长老一时间。

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很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给苏清雪法身玉符，现在惹下这等麻烦。

最终，枯元长老咬牙，然后道：“那长歌世子，是希望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他看出来，对方是故意如此询问的，没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先探明的态度，才可做下一步打算。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陆长歌知道差不多了，当即开口。

枯元长老也瞬间就意识到，这是得表明立场啊。

所以下一刻，他望向苏清雪。

周身气息震荡。

慈祥的面容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滔天怒意。

“你这后辈，盗我法身玉符，还强行与我攀扯关系，而今又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今日，我就替长歌世子，教训你这不知所谓的人。”

其实这一席话，漏洞太多了，要传出去，没人会相信。

但重要吗？只是表明立场的一个借口罢了。

故而枯元长老说完后。

踏出一步，封侯境修为迸发。

恐怖的力量倾泻，只是在瞬间而已。

原本已然残垣断壁的苏家。

直接被夷为平地。

而之前。

因为枯元长老出现，已经燃起希望的苏震和苏家长老。

在此等威势下，也终于坚持不住，血肉被碾碎。

然后连尸首都未曾剩下。

仿佛没来过。

至于苏清雪呢，亦被气势震飞，摔在地上大口吐血。

她没死，只是看着面前的一切，身体开始颤抖。

没了，族人、家，至亲之人，全部都没了。

且出手之人。

还是曾被自己视为依仗和后手的前辈。

一股难以想象的绝望感，充斥在苏清雪的周围。

“世子，我留了她一命，您可亲自取。”枯元长老望向上空，笑着开口，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修行到如此地步，肯定也是人精，知道怎么做才最好。

不过，陆长歌并未回答的意思。

而是俯视下方的苏清雪，轻声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对方已经几近崩溃了，现在可是收割天命值的好机会啊。

至于放过，不可能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圣人，没那功夫。

“为什么？为什么？”

苏清雪听到陆长歌的话。

茫然看着周围的一切，双眼无神。

古天奇、六大族长，还有枯元长老...

一个个人映入了眼帘。

全都是敌人。

真的。

她绝望了。

只感觉在和全世界作对。

可明明，我只是不喜陆长歌，只是退婚、只是想扣下聘礼而已啊。

因此苏清雪问出了为什么，总想不通，至于到这种地步吗？

“以前，本世子对你有兴趣，让你产生了错觉。”

“而今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实。”

这时候，陆长歌开口了，似是看出了苏清雪的疑惑，似是回答：“当我不在意你时，你见我，犹如一蜉蝣望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