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有一个能力，名为“心眼”。

大部分时候这个能力都没什么用。

他的剑术就足以他解决他遇到的绝大多数问题。

但有时候这个能力又很有用，能让他发现很多普通人发现不了的问题。

比如现在，在源月香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看到他这个“弟子”的灵魂色彩与之前不同了。

原先他这个弟子的灵魂光芒是淡金色的，现在却变成了白色与淡金色混合。

人应该还是那个人，但是灵魂的味道不同了。

“你是谁？”

羽川再次问道。

源月香停住脚步，将要喊出口的师父也咽了下去。

少女观察着羽川的脸色，见他神情冷淡，脸上忽然露出意味难明的微笑：“啊哈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真不愧是大社的武尊呢，师父。”

“你知道我？”羽川皱眉问道。

忽然，羽川感觉自己这句话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他之前也对源月香问过这句话。

但那时他不知道源月香就是源家的继承人，源月香也不知道他就是大社的“武尊”，而且到现在源月香可能还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现在这个和源月香极为相似，连灵魂都差不多，只是味道不同的少女知道他的身份。

忽然，羽川想到了以前他听说过的一件事情。

他皱眉道：“你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

源月香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惊讶：“你......您知道我？”

羽川点了点头。

在还没有离开大社的时候，羽川听说过一件事。

源家这一代的继承人是一对双胞胎，并且在一次袭击中，原定的那位继承人出了意外，双胞胎中的另一位成了新的继承人。

之后羽川就没再关注这件事了，也不清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但是现在看到源月香的样子，羽川却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有关妖怪“猫又”的一些传闻。

“猫又”是一种妖怪，而且是妖怪中的大族，包括源氏幕府在内的许多上层隐秘家族都是猫又一族的成员。虽然她们有着人类的外形，但她们并非人类，而是妖怪，而且即使她们变成人身，也会残留有猫耳或猫尾的人外特征，除非再进一步隐藏这些特征，不然她们与人类的区别都会很明显。

而且有个鲜为人知的事情是，如果猫又出生的时候是双胞胎，那么在其中一方死去时，死者会有概率依附在姐妹的灵魂之上，与姐妹共存，变成对方的双重人格和“背后灵”一样的存在。

这件事羽川也是偶然听说，知道的人可以说是很少。

但在他看到源月香，回想起自己这个弟子曾经遭遇过刺杀的事情后，他马上推测出了弟子身上发生的事情。

源月香之前那个意外死去的姐姐或者妹妹占据了她的身体。

现在正在与他交流的“她”并不是原来的她。

平心而论，羽川对源月香的印象并不算好，毕竟源月香第一次来找他时正好是他生气的时候，之后她也差点被他误会是御伽院百花小姐失踪的罪魁祸首，几次被他威胁和拒绝。

即使是后来，少女向他拜师，他也没怎么管过她。

不过弟子终究是弟子，他不会允许有人对她做什么，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

羽川冷声道：“变回去。”

“哈？”源月香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