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弑兄后,带着秦武王的头颅随那名仙人去往蓉城谢罪”,可能是涉及当代秦王,秦勉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由秦哲代为讲述,此时秦哲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任谁亲自讲述自己父亲的丑闻,都不能视而不见,觉得理所当然。
“蓉城的上仙并未立即接见父王,只是将父王扔在一座小院落中,然后不管不顾,就在父王困在蓉城的半年中,认识了我母亲”。
轻笑了一声,秦哲迎着项洛探寻的目光无奈说道,“项兄想的没错,我母亲正是佑蓉氏族人,但并非所有佑蓉氏都能修仙,因此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也同样看不起本族那些没有灵根无法修仙的凡人,我母亲祖上这一旁支正是已经沦落为凡人的佑蓉氏族人,但在我祖父那一代,我母亲的伯父,也就是我祖父的兄长,却被检测出拥有较高的修行资质,得到佑蓉氏传授仙法,开始修行,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祖父这一支脉的族人相较于其他无法修行的佑蓉氏族人,地位也高了一些,那时我母亲正处于豆蔻年华,祖父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对我母亲的管教并不算太严格,母亲在蓉城游玩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正在小院门口的父王,从未离开过蓉城的母亲被父王讲述的蓉城以外的故事所深深吸引,最终彻底爱上父王,祖父拗不过母亲,最终答应了这门亲事,那时候大祖父刚刚进阶筑基期,祖父便找到大祖父从中斡旋,免除了父王及秦氏的罪责,任命父王为新一代的秦王,母亲则顺理成章的成为秦国王后,只是那名死去的筑基期修士的族人,对此颇有微词,也是大祖父付出了些许代价,并做了一些承诺后,最终才化解了双方仇恨,只是在我父王王号上,对方坚决赐号秦弑王,意在折辱父王弑兄,后来祖父不舍唯一女儿外嫁,便舍弃了佑蓉氏的身份,同母亲一同来到了秦国,被封为国公”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秦哲深吸口气,再次开口后,眼神中怒火丛生,“母亲在生我时难产而亡,才过了一年,父王便以后宫不能一日无主,迎娶了第二任王后,也就是二弟秦明的母亲,之后几年更是又选了几名妃子,而我虽然没有了母后,但祖父从小护着我,因此这太子之位便顺理成章的落在我头上,直到前几个月,父王对你们项氏封王,在朝堂上将我祖父摆了一道,惹得我祖父气急攻心而亡”,砰的一声,秦哲重重的垂在旁边的椅背上,用金丝楠精心雕刻的椅子顿时四分五裂,而秦哲的脸上则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自我祖父去世后,父王对二弟的喜爱不做丝毫遮掩,任何事都以二弟优先,简直比我这位太子更像太子,更是提议欲将我这太子之位废黜,改立二弟为太子,虎毒还不食子呢,父王这是往死里逼我啊!”说到这里,秦哲额前青筋崩起,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怒意,低沉嘶吼。
“既如此,我又何必顾念亲情,前段时间我将祖父遗留的玉佩托人送到了蓉城大祖父那,只求大祖父能看在祖父的情分上再帮我这位侄外孙一次,可能是念及祖父,已经筑基后期的大祖父只答应了让驻守王宫的这位修士助我一次,之后便不会再给我任何助力,好在祖父这么多年的朝堂经营,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些人脉,项兄今日所见,正是这些支持我的大臣和将军,而今我以未来秦王的身份向项兄承诺,只要成功,将来我登基为王后,你们项氏就会出现第二位世袭罔替的秦王!”
面对秦哲开出的令人无比向往的筹码,项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殿下所说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的关键都建立在殿下将来能成功登基为王的前提下,殿下的一句承诺,却需要项某为此拼命,殿下,恕项某无能为力!”
说完,项洛转身便走,身后传来秦哲略显急切的呼喊“若是本宫答应,事成之后将我秦氏的鱼龙跃和化龙诀悉数传给项兄呢”,项洛脚步停顿了一下,便接着向外走去,秦哲深吸口气,郑重的向项洛说道“项兄就不想知道,我秦氏上任秦王为何能够修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