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应了罗佳仅仅是依靠道德作为约束的，最为宽松的契约之后，曹昂在酒吧的后厨简简单单的应付了一口。

罗佳的手艺相当的不错，即使是曹昂有着多份的记忆，也挑不出罗佳的毛病。

当曹昂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没有月光的世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听着屋子外面，那零零散散的脚步声，曹昂也没有了睡意，从床铺上起身。

从舒适的被窝中坐起的曹昂舒缓了一下身躯，原先的身体堆垒起来的疲惫感已然散去，紧绷着的精神也在夜里得到舒缓。

或许，身体远比曹昂更适应这里的高压环境，仅仅是一个睡眠的功夫，就将身体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

曹昂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此刻正是后半夜的凌晨三点出头。

每当抵达夜间的这个时间，金手指总是会散发出炽热的烧灼感，时强时弱，大抵上是根据夜间在外的漂泊在房子外的游荡者而决定。

因为这个时间，是鳞栉的老鼠出没的时间。

这场清洁大约会持续到早上的五点出头，随后，这些只在后半夜出现的老鼠，就像是在夜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样，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从街道上面消失。

只留下堪比文明城市的干净街道，甚至更为过火，因为在这里你甚至见不到流浪者。

“今天就是大学文化考试的成绩公布日期了。”

回想起被碾成肉泥的身体，曹昂在房间内徘徊。

“虽然周止的那副身体已经变成肉泥了，但是如果用黑水模拟面部五官的话，未必不能顶替周止的身份进入城区。”

“虽然有被揭穿的风险，不过，毫无疑问的是这是最快进入城区的方法。”曹昂在心中决定了自己需要去做些什么。

“无论如何，我明天都要去看看。”

曹昂知晓周止人生之中的一切，即使是最为亲近的人也未必能够看穿曹昂的装扮，曹昂所担心的，是使用异能模拟出来的五官被人揭穿。

就在曹昂思索的时候，房门响起了被敲响的声音。

叩叩叩。

曹昂打开房门，来的人是罗佳。

此刻的罗佳身穿大一号的衬衫，温润白皙，修长俏丽的秀腿直接裸露而出。

罗佳穿着的是凉鞋，如同葡萄般剔透又点缀着微红的脚趾稍稍绷紧。

罗佳表情有点局促，似乎是不安，就连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似乎是因为羞愧，罗佳直接抱头蹲下。

这是曹昂第一次看见罗佳这副局促的神情。

“发生什么了。”曹昂开口问道，“大半夜你不睡觉吗?”

片刻后，罗佳起身。

“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就像是上辈子看过苏轼半夜摇醒张怀民，然后问他你睡了吗一样。

充斥着莫名的无厘头。

曹昂说道：“嗯，你不是也没睡吗?”

“哈哈……说的是呢？”罗佳僵硬着身体转身，“那么晚安？！”

少女仓皇的逃窜，曹昂的视力很好，看见了少女耳朵上的羞红。

于是曹昂关上了门，依靠在椅背上，等待着天明。

就在曹昂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房间门又再度被敲响。

这时的罗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像是视死如归一般的挤着曹昂进了房间。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