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放眼望去山寨以是一片狼藉,不成个样子。
不注意踩断了一根缘木。
纪尘松了口气,道:“应是规避了那老头所想”
如他心里猜的不错的话,那神秘兮兮的老头交给他那一次性的秘法,应该是想让自己在此使用的,毕竟,如果不是这百荒元术的非常手段,以他一个淬体境的小杂碎是断然没有别的办法的。
然而,纵使是至尊那般强者,也有想不到的事吧。
如果,他知道了我靠着自己的能力做出了选择,又会是怎样的想法?
亦或是会有下一步的对策。
“你要怎么处置他?还有他们?”须虎突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眼下控制住了这沈星就等同于控制了寨子中的所有人,他很好奇纪尘口中的下一步。
听到这话,纪尘扫了一眼那些在威压消失后渐渐有了动静的外围匪徒们,又回头看了一眼眼见着垂着胳膊,目光空洞无神的沈星,说来,落得这般的惨剧也怨不得别人。
这个世界本就是个山外有山的世界,如此嚣张,如此的不怀敬畏,就算没有他纪尘,早晚也会让别人所收拾了。
卷起的风慢慢停止了呼啸,空气中那些残留的元气也在渐渐的敛去,纪尘那瞳中的金色消失了,如同一只猛兽又重新窝守盘踞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走吧,不急,这些人自有用处”纪尘拂了拂散乱的头发,呼着须虎回到了珠子,匆匆的出了寨子,下了山。
按照他的估量,那些汉子们这个时候应该也要醒过来了。
被看到自己一身是血的不好,同时的,他也在临走前向那沈星的脑海中灌输一丝自己的意识。
约得半盏茶的时间。
“叮,咣”的兵刃膨胀声响起,那些匪徒迷糊的摇着脑袋,一个个的爬了起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都觉得自己突然的睡了好大一觉。
等的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见得眼前一片残垣断瓦,哪有了什么敌人的影子,只有他们的沈老大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老大,老大,那小子呢!”一个头脑灵活的矮个子匪徒率先的跑了过去,故作戒备的持着刀在沈星的身边探了探周围的情况。
聪明人聪明事,至少要让老大看到自己的衷心。
然而,沈星只回了一个“滚”
这个滚字,出自纪尘的口,不是装出来的,是打心眼里的厌恶,这帮平日里声色俱历的恶匪若是真的有些点真正的勇气还好,但显然,都是些欺软怕硬的酒囊饭袋。
这世界上,在凶在恶的人都能被高看几眼,但唯独只会吓唬人怂包不配有这个待遇。
于是,从沈星的嘴边道出了:“你手里握的不是刀,是刀他慈悲的娘”
众匪徒顿时有点错愕,在他们眼里一直是高冷形象的沈老大好像变的有点不一样了。
就连那狗头军师都不禁在心里叨叨道:“莫非是要改变自己二十多年的高冷形象了?”
下山。
一路的奔波回了染料房,这个作业发生过大战的地方同样狼藉的很,或许谁也想不到,一夜之间在此处消失了几十条的人命。
就要走到染料房了,然而,他忽然的停住了脚步。
巷子中拂进了一缕秋风,斜着落叶“簌簌”的响,这巷子有些寂静的厉害,这寂静,很不对劲。
耳朵微微的动了一下,细听,除了有风声,有叶声,似乎,还有别的声音
好像,是瓦片的声音。
“谁!滚出来!”猛然的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了那传来异响的屋顶,冷声随即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