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登徒子!坏胚子!坏种!(2章合一)(1 / 2)落毛凤凰首页

陆时雍好似没有听出于小姐的不满,“上头有皂角,你替我拿过来。”

若不是担心自己身份泄露,她才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跟着李善长聊一宿的八卦也比跟他有意思的多。

于雪浓气咻咻的将皂角递过去。

“替我解发。”

于雪浓将皂角一丢,“陆时雍你没完了是吧。”

谁知陆时雍却笑了起来,玄黑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星光。

“于小姐终于肯与小可说话了。”

于雪浓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他面前,好似随意被他揉圆搓扁的面团,他要如何便如何。

明明是他先撩拨得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害得自己当了真,想要挑破关系,结果他又不接茬。

想到今日她自己双颊飞粉,语含娇羞的做作姿态,她恨不得将自己活埋了,自己怎会问出如此羞耻的问题:喜不喜欢自己?

现下对上陆时雍亮晶晶的眼睛,恨不得当场去世。

于雪浓偏头气了一会,自己跟陆时雍的差距就好比孙悟空和如来佛祖。叹了口气,自己是翻不过他陆时雍的五指山。

翻不过就不翻,她决定开始摆烂。

陆时雍不让她出这个屋子,她就不出。她合着衣服往床上一躺,赶了一天的路,又参与一场刺杀,身体早就疲惫不堪,躺在床上一合眼,倒也睡下了。

慢条斯理的将衣衫拢好,他只当于小姐还在跟自己置气。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睡着了。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陆时雍坐在床侧,伸手虚虚地在她脸上流连。

她是对自己不设防还是对所有的人不设防呢?

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显得很苦恼的模样。

他不是一个执念深重的人,随即轻笑起来,今后他又不会放她离开自己,她对人设不设防又有何干系。

他捏住她的鼻子,“于小姐,于小姐,于小姐。”

她好似变成了一条鱼,明明在水里游得好好的,被人一把捞出揪住了鱼鳃,一把拽下。

于雪浓喘着粗气,对上陆时雍那双狐狸眼,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要干什么!”自己睡得好好的被他吵醒,一肚子的火气,加上又有些饿了。

她再一次坚信,今天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觉得自己喜欢陆时雍。

一定是荷尔蒙作祟造成的错觉。

荷尔蒙干点什么不好,竟然发出喜欢陆时雍这种信号。

许庭策刚巧站在门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你们在做什么?!”

洗完澡的陆时雍衣衫并未紧束,不过随意拢拢,于雪浓醒来一挥手,反倒将他的衣衫打散,微微露出颈项胸口。

两人相对而坐,相隔不过寸许。

在许庭策看来,陆时雍眉眼俱是一片柔情,雪娘虽说神色不耐,也未曾将他推拒。

陆时雍明明知道雪娘是女子身份,还跟雪娘共处一室,置雪娘的闺誉于何地?

于雪浓见许庭策一脸失望的站在门口,心虚的立马从床上跳开,并将陆时雍一把推开。站起来拢拢头发,扯扯衣衫。

许庭策不请自入,还将门锁紧,连同他紧锁的眉头。

于雪浓打量着许庭策,爹系男友估计就是许庭策这种,操不完的心,自己在他跟前则是挨不完的训。

于雪浓认错态度良好,您说得对,我做的不对,还有半句没说:但我就是不改。

许庭策瞧着于雪浓乖觉的模样,他便知道她没有听进去。

他将雪娘一切离经叛道的行事均归功于陆时雍,雪娘一个文弱娇柔的女孩子,她哪里做得出女扮男装科考的事情,定然是陆时雍那厮唆使的。

刚刚他又瞧见陆时雍衣暧昧地坐在雪娘床侧,他打什么主意,身为男子他清楚的很。

他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努力温和道:“陆公子若是真心喜欢雪娘,你应该爱重她,尊敬她。而不是在你什么都无法承诺的情况下,无名无分跟着你。”

他全然不顾雪娘的安危,执意将她送入最危险的境地。若是她的身份被发现,他考虑过雪娘会面对怎样的后果吗?

男人若是真心爱慕一个女人,他是不会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置于险境之中。

反之,他便对那个女人不是真心。

雪娘不过是年纪小,贪慕颜色,加之陆时雍故意引诱,焉有不上钩之理。

现如今陆时雍在许庭策这里的形象便是勾引良家子的伪君子,真小人!是他最不屑与之为伍的那种。

去京城的路上,他决计不会让陆时雍靠近她分毫。

李善长严重怀疑他们是故意整他,他只不过是收拾房间的功夫,主座做主将苏颂压过来,让自己跟他换房间。

让苏颂单独住一间。

李善长提议,“要不还是自己跟苏颂住一间,两人本就相熟。”

陆公子在西府的传闻他多少还是听过的,他在西府杀世家,所到之处头颅满地滚。虽说这些尽是传言,陆公子长相亦是章华玉姿,但他就是觉得别扭,他不愿跟陆公子共处一室。

许庭策难得强势一番,“就按照我说的,苏颂单独一间,你跟陆公子一间。”

任凭李善长如何能言善辩,均没有让许庭策松口。

于雪浓走之前看了一眼陆时雍,这厮安静的过分,她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

一个人住确实挺好,比如说,她现在可以愉快的叫水,好好洗澡。于雪浓愉快地打量这个高级单间,单间就是比双人间好,还隔了一个浴室。

当她按照现代的方式用擦澡巾将身子裹住,用一条干净的巾布擦拭头发,哼着歌回床上准备拿干净的衣物。

结果在她床上看见了一个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身影。

自己好歹也是女孩子,他随时来造访的态度,真的是半分未曾顾及自己的闺誉。

自己虽然不在乎,但别人替自己不在乎,那她也是有意见的。

陆时雍从于雪浓一叠子策论中抬眼,瞧见她窄瘦的肩膀,细白的胳膊,笔直的小腿,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腰间,配上她白净无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