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京都府尹出言证实贤王的说词,再加上外围围守侍卫已死,皇上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为了避嫌再不能公然派侍卫围守贤王府。有了这个哑巴亏在前,皇上为了维持他贤德慈爱的形像,对于贤王哭穷提出彻查封邑内民户赋税数量与民产,只得同意。
皇上沉思点头道:“侄儿病体日渐沉重,不宜奔波劳碌。好在侄儿年后就要大婚,贤王妃虽是女流,但却是贤王府名正言顺的主子。夫君病重,她出面操持也说得。”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派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去查帐保险多了。他这个侄儿自幼聪慧过人,又在外学艺多年,具体学了多少本事他不清楚,但他敢肯定,有那样一个出色的师傅,侄儿的本事定然不弱。
贤王虚弱又无奈地道:“都是臣无用,才逼得一介女流出面操持。臣此番请求也是万不得已。封地食邑锐减,再这样下去,臣只怕药都供不上了。”没想到皇上竟然想到让她出,嗯,也好,正合适呢。以为派只傻猫,结果是只聪明的小狐狸。呵,有意思。
接下来贤王应紫儿的要求,向皇上提出给贤太子过继一房子嗣的请求。
贤王道:“臣久病难愈,还望皇上批准。”
皇上故作黑面斥责贤王,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病要紧,眼见着就要大婚了,子嗣将来会有,病也会渐渐好转。结果贤王一再陈情自己生怕断绝香火,成为大不孝之人,执意过继子嗣,请求皇上成全。
对于久病不愈且身负重伤,身体每况愈下的贤王的这个请求,皇上一时也找不出合理的推拒之法。不得已,只得暂时拖延。并且站在为贤王好的角度,说些义正言辞的话。过不过继的,先别说死了,等以后再做定论。贤王妃能生养则再好不过能有自己的子嗣继承。如若不能,到时候在皇族子孙中挑出一位年轻的后辈过继。
贤王料定皇上一直视贤王府家业为囊中之物,岂肯轻易松口,眼睁睁地瞧着到嘴的肥肉被别人刁走?不要说皇族旁枝中人,就是皇上亲儿子,也不能。皇上多疑,一向将权势看得极重。暂不决定过继人选,又光明正大将过继的意向放出去,正合他意。贤王垂眸,一切尽在掌握,见差不多了,虚弱地歪过头,摆出喘不过气来难受的样子。
皇上当着众朝臣的面,适时表演了一番慈爱,大方地赐了些好药,特命御医入贤王府诊治。
如刘紫月与贤王预料的那样,给贤太子过继子嗣的消息一出,引得东华国朝野不小的震荡。太子,皇长子,五皇子,三个夺嫡热门人选蠢蠢欲动,纷纷推举自己派系中的皇族子弟过继。
刘紫月听红线通过神医谷的自有消息渠道打听来的消息,摇头轻笑:“贤王倒是聪明,自那天下朝后就传出重病恐命不久矣的消息,进一步刺激想要过继之人的神经。而他自己则名正言顺地闭府养病。明明此事最与他相关,却又超然事外,闭起府门,坐山观虎斗,坐享渔人之利。”
红线道:“可不是,搞不懂他们这是为什么?就为了争一个过继,相互间使尽了手段,短短几日之中皇中族已有两个优秀的子弟一个名声尽毁,一个身中巨毒。而这两人分别在朝身兼要职。”
刘紫月道:“此消彼长,就这样,那只腹黑的狐狸这次出手应该够本了。”空出两个缺来,那只腹黑的狐狸一定会想法子安插上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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