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星月调皮地眨眨眼睛笑道:“给大姐送诗集来了,大姐可是答应了帮我抄诗集的,不许反悔。”
刘紫月接过吴星月手中的蓝色精装册子随意翻了几页道:“谁的字?字很不错,运笔风流潇洒,大气浑厚。”
“国师的字,他是当世书法一流大家。长公主求了好久才求来。我是不要想了。话说大姐的字,功力虽比国师稍逊一筹,但胜上字体上,自成一格,独创一派。若真较真论起来,大姐的字与国师不相上下。”
刘紫月谦虚道:“我瞎鼓捣的,哪能真和国师比。”刘紫月说的心里话,人家那是真有才,她不过占了前人数千年积累的便宜,名师的细心指导和前世二十几年每日勤学苦练的功劳。
吴星月捧着小丫头新上来的茶捂手轻笑道:“怪冷的,我说的是真的。大姐字好,我若有大姐一半的字,就该躲被窝偷笑了。”
吴星月将贴身丫环拿着的一幅鱼戏莲叶图递给刘紫月:“这个送与大姐,没大姐的字来得珍贵,大姐不要嫌弃才是。”
吴星月走后,刘紫月坐在外间屋里的雕花圆桌前盯着被冷风吹得直拍打门框的桃红锻面充棉帘栊愣神沉思。大夫人要她的字为的耍的什么把戏,她约么心底有个准备。而她这个仙子一般的美人嫡妹一回府就亲切友好,亲善大方地待她,仿佛她们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姐妹一般,不存在一丁点的芥蒂。她也来要字,为的是什么?
刘紫月沉思着,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吴星留下让她帮着誊抄的诗集。左右想不明白其中关窍。随意地翻阅起诗集,才读了三首,隐隐约约地觉得哪里有不妥当之处。认真地捧着诗集,一首首地读过去。
刘紫月将诗集放下,点头又摇头地轻笑道:“但愿是我多心了,孟子。万章上有云: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这个时代孩子们都早熟,长公主与二妹许是到了知好色,则慕少艾的年纪。”
刘紫月拿着诗集入隔扇碧纱橱内的暖间里,却见青竹正在炕上的小几上看吴星月送她的鱼戏莲叶图。
“姑娘,二姑娘这鱼画得可真好看,锦锂嬉戏时水圈儿都能看得见,还有这对紧抱在一起的夫妻鱼,很多年了,没想到在这里见着。”青竹赞叹道。
刘紫月仿佛抓到什么要紧的关窍一般,抓住宅区青竹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青竹又重复了一遍。
刘紫月不自觉地加重手中的力道度,指着画再一次问道:“哪有有什么夫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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