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贤王饶有兴趣地道,“据本王所知,他们也是有行规的。每年请来做活春宫素材的女子都是高价聘请自愿的。而且,为了减少与朝庭的冲突,避免造成社会恐慌,相互都达成默契不用良女子。”
大爷躬身道:“星儿的为人,臣还是可以保证的,绝不会为了钱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这事只怕另有隐情。星儿怕是糟到歹人的陷害,误入黑窝,情非所愿。”
贤王点头:“也许吧,本王就说堂堂尚书千金,何以至此?本王身子不便,一切还待京都府尹撤查才知。”
这事本就不光彩,尚书府要捂都来不急,哪里真敢上报京城府衙,让人彻查?大爷以刘紫月同是尚书府的姑娘名声也会跟着受损为由,让贤王府不要将事情捅出去。贤王应下,只是提醒大爷道:“本王可以约束好底下的人,只是黑市那里有些麻烦,吴尚书还得想法子才是。”
刘紫月身上所受的伤虽多,但都未伤及要害。小神医入府亲自为刘紫月诊治。服了药,在丫环们的帮助下清理包扎好伤口之后,刘紫月昏昏然睡了过去。刘继背着药箱走出听雨轩,却在院外的凉亭处撞见了他最不想撞见的人,吴宗耀。
两人交臂而过,大爷忽然抓住身侧正要离开的刘继的手臂道:“小舅子?怎么是你,你没死?”
“吴大人怕是要失望了,刘某活得好好的。只是小舅子之称不敢,镇国将军府大爷几个才是你正经的小舅子。”刘继甩开大爷的手,抖正衣襟冷笑。做亏心事的又不是他,被认出也无妨。打草惊蛇,只是有些事情要查起来就更不易了。
“当年,我,我,我,月,阿月她,”大爷吱唔几下,最后化为长长的叹息。
“照顾好紫月,她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定不饶你。”刘继补充道,“别以为你那个二女孩子做的好事我不知道,几次三番要害紫月。紫月也是有外家依靠的,她若是再敢,我定让她好看。”刘继不愿与大爷扯话叙旧什么的,他们之前诸事未了,交情早没了,仇恨剩下一堆。刘继轻拍药箱,在小丫头带路下,扩步离去。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时,刘紫月就被方孙二嬷嬷从被窝里挖了起来。刘紫月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任由嬷嬷们摆弄。
孙嬷嬷歉疚道:“虽然姑娘有伤在深王爷交代让姑娘多睡会儿,只是奴婢估摸着时辰,实在不能再耽搁了。姑娘要是困了就坐着睡一会子,其它交由奴婢们就好。”
刘紫月胡乱点头,任由她们施展。待孙嬷嬷拿细线开面时,刘紫月就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疼,疼,轻点。”刘紫月道。刘紫月抚着脸对镜自照,她实怕脸上的易容涂料被刮下。不过见易涂料无碍,她渐渐放下心来。
方嬷嬷解释道:“开面时就是稍稍疼些,姑娘忍忍就好。好在昨晚姑娘没伤在脸上,不影响今天上妆。”
孙嬷嬷继续用五色棉纱为刘紫月绞去脸上的汗毛。方嬷嬷则领着青竹,青衣几人去客前给客人们发开面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