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月气笑了:“明容郡主射向本妃的那一箭怎么算?做贼反喊捉贼,还这样理直气壮,南疆人我算见识了。”
“本郡主那是失手。”明容郡主强词夺理道。
南疆太子沉声道:“贤王妃安然无事,而明容却是实实在在挨了一箭。贤王妃公然对南疆使臣出手,总要给南疆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本妃好心将明容郡主失手射出的箭还回给她。自己无用,被自己的箭所伤,怪得了谁?”刘紫月怒道,“东华国众臣以及各国使臣都看得分明,事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本帐。明容郡主这是输不起,不肯给本妃磕了?”
“要战便战,南疆是欺我东华国无人么?敢对本王王妃出手,一点小伤,便宜她了。”贤王道。
“你,你们”南疆太子道,“东华国皇上?”
纵然东华国皇上很想让明容和亲贤王府,但是方才的比试明容输得也太难看了些,还暗箭伤人在先,这会子若是他这个皇帝睁眼说瞎话让贤王妃低头认输的话,一则贤王府不是软柿子,二来其他各国使臣都看着呢,有损东华国国威。因此皇上最终还是没有认同南疆的说词。当然,因为明容郡主受伤,南疆坚决不肯向刘紫月磕头。
宫宴后,贤王与刘紫月乘马车离开。二人回到琴语院后,贤王还是沉着脸摆出一副大家长的姿态狠狠地训了刘紫月一顿。让刘紫月保证若再遇到暗箭,避开就好。
一场寿宴,有惊无险。不过经宫宴一事,贤王与刘紫月还是查觉出南疆反常的强硬态度。一个国力远不如东华国的南疆,何以在明容郡主输得如此难看,并且率先暗箭伤人的情况下,还理直气壮地要求东华国超品亲王妃认输?
刘紫月亲自给贤王倒了一杯白沸水,冷笑道:“若不是咱们的皇上有什么把柄在南疆手中,就是南疆有什么是咱们皇上非常想要的。区区一朵延年益寿的冰山雪莲怕是不能够吧?”
贤王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沉思道:“只是有什么是我们忽略的。”
贤王让刘紫月同他一道去书房查阅王府收集的消息坻报。自昨日刘紫月吃醋明容的事件后,贤王反省过,决定让刘紫月多接触外界信息。有些事相对说的,他更喜欢做的来得实际,明容和亲之事他没太放在心上,他不娶,纵使皇上也不能,没想到她倒是听进耳里。
刘紫月翻了半天坻报,虽然一时没有找出南疆底气强硬的根由,但是却让她看到了吴星月春宫图暴发事件。刘紫月抬头看着那个仍旧埋头查阅资料的贤王。这个男人,默默地用他的方式保护她。吴江,他知道了吧?
吴星月那事始末,她很清楚。因此在大爷出钱买断黑市图册资料的情况下,仍旧让吴星月的春宫图暴发出来的人只有他。
贤王抬头,正好与凝视着他的刘紫月四目相接。刘紫月慌乱地收回目光,羞红着脸低着头,为了掩饰尴尬,将手中正看着的那份吴星月春宫图事件的坻报拿给贤王道:“大爷搬出镇国将军府,爷,你说大爷接下来会怎么应对此事?”
贤王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紫月,明明是生父,却从来只唤那人大爷。这丫头,有时候真让人心疼。有些事,有些人看得太透了不好。伤人。
“把手拿出来。”贤王道。
刘紫月疑惑地看了一眼贤王,将手摆到他面前。
贤王握着她右手的手腕,分开她的中指与食指,轻轻地摸了一下中指与食指内侧红肿的水泡。
“嘶,疼!”刘紫月痛呼地想要缩回右手。
“别动。”贤王拿出左手边抽屉中的一瓶膏药,刮了一点,细细地给刘紫月抹上,“让你逞能,以后这种事躲开些。”
贤王扫了一眼书桌上吴星月的坻报,说起吴宗耀道:“皇上寿宴百官休沐三日,他不好动作触皇上霉头。”他选这个时机暴发出这事,当然有他的用意。有些事过了处理的最佳时效,再想要解决,就没那么容易。图册既已公开,再追回意义不大。名誉已损,唯有弃车保帅才是上策。只是这样吴宗耀必然夫妻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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