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冷哼道:“哼,他们倒是好打算。”
“况且刘州虽但是一向民风彪悍,能骑善射的。他们又凭着临嘉关的天险,咱们幽军虽有百万之众,就是险胜,也无力抵挡站在咱们身后的北幽国大军。真到那时,端看北幽如何选择,而咱们就被动求佛了。”贤王进一步分析道。
秦越道:“那若是咱们让北幽攻打刘州,而我们攻打卫州呢?”
贤王摇头道:“他们除非是傻了才会将后背交给我们,孤军深入我方腹地,而让我们趁机切断北幽国大军与北幽国的后缓之路。”
果如贤王所料秦越的交换攻打目标的想法,北幽国不会同意。第二日的两国盟军会谈上,东华国做出退让,同意与北幽国分兵攻打两州,但是却要求攻打卫州,而让北幽国近一步挥军西进攻打刘州。
北幽国大军师陈成冷笑,他也不避讳,直接将对北幽国最坏的一种可能性挑明道:“我北幽大军孤军深入东华国腹地,岂不成了东华国砧板上的肉,任你们宰割?”
贤王道:“不是你们说的,刘州地小兵寡,我们东华国占偏宜了?本王细思之下,觉得北幽国言之有理,我东华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岂能如此?正好,卫州六十万大军由我东华国出面。”
于是第二日东华国军部同北幽使团的协商的两国具体的分兵事宜再一次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双方谈判陷入僵局。
秦越见人走后,再一次留在军帐内与贤王谈话。
“这个北幽也太嚣张了些,他们如此,摆明了是不想与咱们好好谈。”秦越忍不住爆粗口道,“他奶奶的,真他娘的认为他们有多了不起。”
贤王冷笑道:“咱们皇上多能呢,关隘洞开,借道与人,真真可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对于皇上,秦越不愿多作评价,毕竟他的立场与贤王不同。而且他一个没有父兄家族帮持,靠着自己的军功一步步爬上来的人,更是要谨小慎微。
“怎么办,北幽国强硬的态度摆在那里。”秦越道。
与秦越的担忧焦急来回踱步不同,贤王放松地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托着下巴,单手把玩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幽幽地道:“怕什么,咱们答应分兵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只是攻打哪里就不是由他们说的算了。眼下局势刘州不能动。”
秦越看着贤王疑惑道:“那明日与北幽国使臣的协商咱们再坚持攻打卫州,而让北幽国攻打刘州,只怕他们仍旧不同意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明日咱们再退一步,不与北幽国分兵攻打二州,两同一同出兵进攻卫州。”贤王眸光微闪,狡黠一笑。
“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一同攻打,就没有谁站在谁的身后问题,而且,双方离各自老窝都近,后顾之忧会少些。”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咱们只能退让到这里。”贤王道。北幽国自以为进了易守难攻峪幽关就万事大吉了吗?贤王心底暗自冷笑,若不是看在他心底的那个打算上,他早把北幽国那起子小人给打出峪幽关了。哼,等着吧,这一役,非叫张狂的北幽刮下层肉不可。
第三日,按照贤王的吩咐,秦越提出与北幽国联合一同攻打卫州,再由卫州挥军西进攻打刘州的军事计划。
北幽国使臣团代表们在短暂的愣神后,又交头接耳相互用北幽话叽叽呱呱一阵商议后,陈成道:“这个我们做不了主,这样,东华国给我们些时间,我们需要请示摄政王。”
两天后,北幽国使臣团带来了他们摄政王的回复。北幽国表示同意与东华国联军一齐攻打卫州,再由卫州转西进刘州的军事计划。
在大的军事计划定下的前提下,双方再一次坐下来协商具体的出兵事宜。谈判在谁攻打卫州侧翼,谁担任联合大军前锋,以及相互间具体的配合的协商上,又一次陷入僵局。
北幽国一惯的态度强态,贤王早看够了,不耐烦地道:“我东华国一退再退,你们还想怎样?若是不想打,那此事联盟之事做罢,别以为仗着入得峪幽关就可以得寸进尺。”
北幽国军师陈成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走。此次联军失败,东华国要付绝对的责任。”
北幽国使臣团一众人等皆起身想要离去。
贤王见此也不急,手指有节律地轻点着桌子,淡淡地道:“怎么,故意提出各种刁难的条件为难东华国,若是我们不应正好给了你们撕毁盟约的借口,借道攻刘卫二州不成,想要撕毁盟约改攻打东华国了?”
“你?”陈成吃惊道。有些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被贤王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公然挑开遮羞布,他们到底难堪了些。
“回去告诉你们摄政王,别以为偷占着峪幽关内的那些军事要地,本王就拿他没办法。他做的,本王都看在眼里,不信你让他试试?若是今日你们乖乖按照我方要求合兵攻打刘卫二州便罢,若是他敢有其它别的想法,有他哭鼻子的时候。”
“你,你你。”北幽国军师陈成面露惊骇,对于摄政王的暗中动作,贤王竟然都知道。那么,那么,不会的,不会的,峪幽关内的军事要地已经握在北幽国手上,就算贤王知道又能如何?
北幽国军师陈成很快恢复镇定道:“既然如此,咱们成败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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