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殿中站着贤王请来的八位宫中御医。
“你们上去把脉,每人将她落子的病因写出。”贤王负手眼神凌厉地扫视大殿内排排站着的御医们道,“只是一个滑胎,本王相信以你们的能奈并不难。若是有不小心弄错了的,或是故意与本王耍花招胡言与别人所诊不同的,你们知道后果。”
容妃张嘴想要阻止。她动了动嘴,发出两个单音符后,便快速地将才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御医们应诺,按照贤王的要求上前给五皇子妃探脉。刚刚经历完小产,身子亏虚得厉害,虚弱的余莺只得躺在躺椅上任御医查验,而无力反抗。许是惧着贤王的杀名,许是忌惮着贤王的权势,没有人云亦云的诊断结果可以参照,不能交头接耳的商议,不愿做出头鸟的御医们老实地在纸上写出了他们所诊的真实答案。余莺滑胎的原因是她服用过致滑胎的药物。
贤王将御医们呈递上来的诊断书一张一张快速地看过,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五皇子妃腹中胎儿被王妃所害?”至于是被何人,何种药物,贤王并不关心。后宅阴私也罢,朝堂党争权力倾压也好,只要与他的王妃无关便好。
明妃狠狠地瞪了躺椅上的余莺一眼。众人皆默然,独容妃上前道:“妖孽,不,贤王妃害五皇子之事并非是我们说的。五皇子妃自己叫嚷的,不是吗,五皇子妃?”
皇后点头:“事因确由五皇子妃而起,当时她腹痛当众滑胎,叫嚷贤王妃害她,又出过之前天神示警之事,因此本宫才信以为真的。”
信口开河污蔑当朝超品王妃,五皇子妃罪责难逃。在贤王的施压下,皇后下懿旨褫夺五皇子妃金册贬为五皇子妾室。
余莺从躺椅上坐起,低声哀求道:“皇后娘娘开恩,臣妾只是猛然间失去孩儿过于悲痛,加上受天神示警的影响,心里害怕,才会误会贤王妃。”
皇后看了一眼贤王,见他面带不满之色,叹了一口气让人将余莺抬下去:“只是褫夺正室名份已然是看在你才滑胎失子,亦是可怜人的份上,否则一顿牢狱之灾是不可免除的。”皇后让人将余莺送回五皇子府。方才那话一半是说给余莺听的,一半是说给贤王听的。处罚虽轻,就当是孩子为母受过吧。真真是造孽。
虽然余莺滑胎之事与刘紫月无关,但是这并不能完全解除刘紫月是妖孽附体的嫌疑。面对众人的置疑,贤王拉过刘紫月坐回原位上,淡然一笑道:“不知可否请南疆国师再让天神下凡示警一次。本王倒是要看看何为天神示警?”
容妃咬唇,搅拧着帕子,嫉恨地看着贤王身旁,享受着贤王亲自斟茶的刘紫月。就那么爱她?纵使她被世人指为妖孽?他可曾还记得曾经临南关外,被他所救的那个小姑娘?
南疆国师以跳神舞极度耗费精力,再次摆跳神舞恐体力不支为由拒绝。容妃也站出来力挺南疆国师:“国师千里送亲而来,身体本就困顿,疲乏不堪,今日的跳神舞为佑吾皇身体康健长寿,已是国师咬牙勉强坚持。何况频繁请神,是对神灵的冒犯。”
贤王半眯着眼睛,幽然邪肆地道:“既然南疆国师累了,本王也不强人所难。跳神舞本王是无缘一见。容妃封妃盛典,本王倒安排了一出小节目奉上。”
贤王击掌,命龙一进殿:“都准备好了吗?”
龙一道:“回禀王,都安排好了。”
“开始吧。”贤王瞟了一眼才被封为容妃的明容郡主,哑然勾唇邪魅一笑,挥手下令道。
随着贤王的一声令下,坤宁宫内灯火被人熄灭,瞬间进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一缕星光悉悉索索地亮了起来。透过微薄的星光,大殿四壁冒着股股诡异的黄色浓烟。忽然一道狰狞的蓝色虚影飘起,大殿之人皆惊声叫声。大殿的烛火被人点亮,人们这才发现那道狰狞的蓝色虚影飘起的方向正是容妃所在的位置。
众人惊惧慌乱地向后退离,连声惊叫妖孽。容妃看着惊怕自己的众人,恼怒地瞪着贤王。
“不,我不是,是贤王,对是贤王搞的鬼?”容妃道。
贤王冷笑道:“怎么,相似的情景,本王的王妃是妖孽,容妃就不是?”
南疆国师不可思议地道:“怎么会,你怎么会”
“怎么,很吃是么,看南疆国师那一套不传之秘法本王也略会一二。”贤王冷哼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谁教你的?”南疆国师忽想起一人来,“大师兄,你,你是大师兄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