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冷笑道:“无论是利润分红还是产品配方本公子一样都不选。”
苏掌柜担忧道:“这,那咱们接下来如何应对?”
刘离向椅背靠了靠,寻了个舒适的位姿势歪坐着,陷入沉思,良久才出声道:“或许咱们可以借力打力。”
刘离提笔,在纸龙飞凤舞了起来,停笔后将几纸交给苏掌柜:“让人将这个散布出去,充份调用咱们在市井的力量,流言散布得越广越好。”
苏掌柜只看了一眼最上头的那份,便极不淡定了,他疑惑地看着刘离道:“公子,这会不会,会不会,咱们这是”
刘离道:“放心,本公子心里有数。”自黑这种营销手段虽然大胆,但总好过一味地与人打无谓的口水仗来得好。而且用得好,应该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宣传效果。
刘离让苏掌柜散出去的消息段子,一直密切关注美颜坊动向的胭脂商会秦湛秦会长第一时间收到。秦家装修得金碧辉煌的书房内,秦湛左手托着紫砂翠竹纹小茶壶站在书房的正中央,他震惊地看着管家递给自己的消息单子。秦湛不可思议地道:“老秦,你不会弄错吧,你确定这段子是出自美颜坊之手?”
秦管家笑道:“老爷,错不了,的确出自苏掌柜之手。不仅如此,苏掌柜如今还动用天一楼在京城的影响,四处散播这个黑段子呢。”
秦湛凝眉道:“刘离他想做什么,大力散布一个笑话般自嘲,自讥的黑段子,这就是他理直气壮回绝咱们商会不抽利,不公布秘方的底气?”
秦管家讥笑道:“或许美颜坊被咱们商会逼得自乱阵角,不打算再继续开业也不一定。毕竟刘离年纪轻轻,哪经过这些事,遇上咱们算他倒霉。这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他的货不错,若是再加上咱们商会的销路,不愁赚不来大把的银子。可是这人年纪虽轻的便又太顽固不化不思变通了些,死守着方着,以为能开个天一楼就通天了似的,该他受受挫折。”
秦湛一边思索一边喝茶,越想越不对,他急急地将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摇头:“嘶,不该呀,以他经营天一楼,开天辟地大搞加盟的本事,一手拿捏香料秘方的手段,不该如此自暴自弃。”
秦管家道:“或许苏掌柜与刘离闹掰了,见咱们动作,他落井下石。”
秦湛百思不得其解,让秦管家密切注意美颜坊的进一步动向,并让秦管家利用秦家在商界的地位,适时地“帮助”美颜坊将自黑段子扩散。
让秦湛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推波助澜正好帮了对手一个天大的忙。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的苏掌柜还是认真执行刘离吩咐之事。随着美颜坊接二连三放出来自嘲,自讥,自黑的黑段子,通过极为幽默的手法传达出一个前后巨大反差的思想,渐渐地将京城的舆论风向改变。
人们恍然大悟,与胭脂商会这个人们想像中的宠然大物相比,美颜坊这个孤军奋战这,新开业所处在的弱者地位。在感情上美颜很自然地得到人们的同情。有了一批上流社会的贵妇们试用的好评在前,刘离通过幽默自黑的手段,让人认可美颜坊的匠人精神,让人们深入了解美颜坊的护肤产品在护肤,美颜的功效。
美颜坊开业迎来了异常火爆的场面。一大早上还没开门呢排队慕名而来等买货品的人就已经排得人山人海。排队闲聊时大伙还不时拿刘离暴的黑料调侃解闷聊天。
美颜坊利用胭脂商会的攻击,化被动为主动,借力打力迅速提升品牌形象成功开业。一场自黑的舆论战后,原本只在上流社会小有名气的美颜坊,它的名字在东华国京城内外很快传播开来。
美颜坊的成功开业,胭脂商会上下一片哗然。胭脂商会上层既得利益团体露出一脸可惜之态纷纷抱怨胭脂商会会长战略战术的失策,不但被狡滑的美颜坊成功地利用一把,还白白放过了美颜坊这只肥羊。尤其是家中有人试用过美颜坊产品的,无不可惜错失了美颜坊的货品秘方。
本以为此事就此告结。失策了最多也只是没有掌握住美颜坊,没有成功分得利益。让秦湛没有想到的是,京里盛谈美颜坊话题的人们,不知道何时开始,在一股暗中巨大势力的主导下,人们开始关注起胭脂商会这个所谓的为大众健康着想的自发组织。以大欺压榨小商铺,无耻地强霸别人的秘方等胭脂商会一惯的恶劣行为被公开。胭脂商会中下层的那些被剥削,受压榨的下层见到美颜坊以一己之力成功对抗商会,皆都蠢蠢欲动起来。在有心人的鼓动下,有不少小商铺大胆地站出来指责胭脂商会的令人不耻的作为。
没吃到肉,反惹来一身骚,胭脂书房办公室,秦湛气得呕血的心都有。秦湛拿着他一向随身携带的紫砂竹纹小茶壶,焦燥烦闷地连饮数口茶下肚。秦湛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儿子道:“查,给我查,谁要害我。”
秦荣道:“父亲,我已经让人去办了,只是那背后之人神秘得很,似乎藏得很深。”
秦湛烦燥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道:“会不会与刘离有关?”
“很难说,离公子的背景一如他的天一楼与美颜坊一般,咱们除了知道他曾经是神医谷小神医的弟子外一无所知。天一楼就不多说了,您瞧瞧,只凭那一道道五花八门的菜品秘方,一个加盟店的小手段,在东华国餐饮界被他占去多大的份额?半年前多少餐饮商界联和安平县主,撒了多大一张网,愣是没把离公子的秘方逼出来,不仅如此,以安平县主为首的那些人听说还有不少皇家宗族的人在里头,折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儿可听说安平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若不是有昭霞长公主这个亲娘强硬后台顶着,只怕安平县主府要精穷要饭了。”秦湛荣道。
秦湛道:“那是他们无能,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丢人。胭脂水粉界,可是着们秦家的天下,我就不信了,他刘离一家小铺子,能掀出多大风浪。”
秦湛让秦荣与管家分头行事。一个想法子利用姻亲的势力,深挖背后主导流言对胭脂商会不利的人,一个招集胭脂商会重要成员,商讨平息流言之法。
京城效外别院密室,一盏盏灯笼将秘室照得通明。贤王与众将开完小会后,挥手让众将们退去。柳千展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主位上喝水的贤王,呵呵然地凑上前,端着桌上的点心放到贤王近前有心讨好道:“阿湛吃这个,这个味道不错,小舅舅特意让管家备的。”
贤王淡淡地扫视着柳千展,将琉璃杯子放下:“小舅舅有何事?”无事献殷勤,以他对自己小舅舅的了解,必然有事。
“还是阿湛懂我。”柳千展道,“小舅舅只是想要几套美颜坊顶级包装的雪肌系例的护肤品。”
柳千展见贤王没有说话,只是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忙解释般被充道:“阿湛别误会,小舅舅给给给,给别人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