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霞长公主怒骂道:“该死的贱婢耳聋啦,慢慢吞吞,以为本宫病了就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偷懒吗?”
婢女惶恐不安地跪地求饶:“公主恕罪奴婢不敢。”
昭霞长公主抄起一个枕头向婢女砸了过去,怒喝道:“吵吵吵,吵得本公主头疼,去,本公主冷得层慌,再给本公主加床被子。”
昭霞公主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躲避现实,暗暗向佛祖乞求保佑,希望万年冰山雪莲的事快些过去,亦如多年前的那件事一样。其实昭霞长公主不知道,心诚山庄因为查到近来容淑仪与逍遥王的密谋,分不清容淑仪进献给皇上的万年冰山雪的真假,这才暂时没有找上昭霞长公主。
容淑仪与逍遥王的暗中动作,不仅一直关注她的贤王府的人注意到了,心诚山庄的人也瞧了些许端倪,唯独处在事中的皇上,没有查觉。容淑仪日日放下身段哄皇上,换得一次次会见逍遥王的机会。
这日,逍遥王再次进宫见宫里的容淑仪。容淑仪看了一眼身旁的临清,与逍遥王闲话家常着着过往南疆趣事。
“嗨,瞧我,王弟来了这么久了,连口茶水都没来得急喝,临清,你清倒杯茶来,王弟最喜欢你泡的茶。”容淑仪道。
临清看了一眼容淑仪,又瞧了瞧逍遥王,点头退下。容淑仪见临清走后,瞧了一眼殿内殿外的宫婢,嬷嬷们,趁早大家不注意,飞快地将手里捏成一团的纸塞给逍遥王。
临清再次回到殿中,只见容淑仪仍旧在与逍遥王闲话家常,便也不疑有它。说了会子闲话,与往常一样,逍遥王并没有多停留,起身告辞离去。
容淑仪亲自送到宫外,直到逍遥王离去的身影隐没在转角处,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淑仪娘娘是想家了吧?”临清道。
容淑仪点头:“想的,想父王,想皇爷爷。”
“奴婢也想南疆。”临清扶着容淑仪回转寝殿道。
容淑仪忽地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临清本宫侍你怎么样?”
“淑仪娘娘待奴婢自然是好的。”临清毫不犹豫地道。
容淑仪回到寝殿,坐在梳妆台,让临清帮着自己卸妆:“本宫乏了,你在殿外守着,本宫小憩一会子。”
“淑仪娘娘以前从不午睡,近来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唤太医来瞧瞧?”临清关切地问道。
容淑仪对着铜镜看了一眼自己厚重的脂粉都遮掩不了的憔悴容颜,遥了遥头道:“无事,本宫只是想家了,再加上近来夜里睡不安稳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