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蜜直勾勾跟季暮对视,太明亮的眼睛,折光如镜。
仿佛她就是这么简单透明,毫无浑浊,你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当然前提,这个人得是季暮。
“骗你的,你那小青梅,执意要留下来,半夜却撑不住,要不是我坐在他对面帮你盯着吊瓶,估计你又得抢救一次。”
季暮和颜悦色地在拆言绪的台?
纪蜜幻想起来,她躺在病床上,左边是言绪,右边是季暮,他们是各顾各都盯着她看呢,还是相互“深情”对视?
她不能在那样诡异气氛下惊醒,也是真的受伤严重了,否则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他们交锋的意念应该会轻易把她逼醒。
纪蜜揉了揉缠着纱布的脑袋,偷眼看季暮,发现他眼里余光漠然无波,一时愣住。
还以为季暮是故意谈及言绪看她有什么反应,但显然他只是在阐述事实,是她多想。
季暮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言绪这个人,不介意言绪以何种身份待在纪蜜身边,他凛然得不将言绪作为能威胁到他在纪蜜心目中地位的那个人。
季暮忽然当着纪蜜的面,对她风情而笑,一眨眼的功夫倾身在她半启的红唇上印一个吻。
然后用无以言喻的温柔呵护,沙哑沉音对她低语着,“告诉我,谁能对你这么做?”
大手更是放在她肩头,按压地纪蜜就差舒服呻吟出口。
抬头要掉进一双柔情蜜意的深邃目光中,平视能扫到男性的喉结上下滑动在勾人心魂。
纪蜜那里受得了季暮的引诱,一头碰地拿脑袋栽在他胸口上。
还赶紧极力表态,生怕说得慢了被怀疑她有异心。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这么做!”
连着说了三次,纪蜜已经忍不住主动伸手去抱住他,季暮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急得要哭出来。
季暮回抱住怀里的小女人,不住抚摸着她后背,笑容满意。
防止任何男人接近纪蜜,那是永远杜绝不了的事。
但深刻让纪蜜在精神意识上设立下,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季暮才能接近拥抱亲吻她的自我保护防线,让纪蜜自发摒弃除他外的异性靠近,才是真正强占住了纪蜜。
他的姑娘,那是任何人窥视都撼动不了她,只会遭受她铁石心肠拒绝的可爱女孩,唯独接受他的深情。
纪蜜窝在季暮怀里好一会,终于脑子清醒了些,却突然对自己感到悲凉。
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简直是邪教大魔王,硬的不来,就直接把她给彻底洗脑干净,她怎么莫名为自己招惹上这样的男人而想要默哀哭泣。
纪蜜被季暮精神上的霸道给摧残了,最后腿软,被季暮抱回了病房。
已经半夜,季暮理所当然留夜在她病房里。
海华的病房,病床很大,就是因为大,季暮又一次上病床搂着她睡。
还美其名曰,这样才守得放心。
第二天,纪蜜醒来时病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能自己走动,就下床简单洗簌。
过了一会周玉兰带着亲手煮的清淡白粥来了,看到纪蜜恢复的很好,很欣慰,但视线触及纪蜜额头的绷带,会又忍不住红眼圈。
纪蜜转着眼珠,母亲这几天照顾她,好像已经跟季暮熟悉,她就尝试着问:“妈,季暮呢?”
跟母亲问自己喜欢的人在哪里的时候,纵使她是处事再镇定的人,脸颊也要烫起来。
她还不知道季暮是如何跟周玉兰解释他们的关系,所以挺紧张周玉兰对季暮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