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打扮的高贵而优雅的中年贵妇,一头中长棕色的发丝挽成一个近年来最流行的花瓣头。身穿一套卡其色中长毛呢大衣,足蹬一双黑色,约摸五公分的高跟鞋,极具魅力时尚又不失典雅的装扮,一点也看不出她已年近五十八岁。
“天呐!正锐居然还住在这种老旧的公寓。”
蒋文菁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扶着楼道上的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高跟鞋踩在阶级上,发出轻脆的哒哒声响,传遍了整个楼道上。
走到二楼时,她已经气喘不已,小腿肚也开始发酸又胀。
“不行了,不行了,让我先歇一歇。”
她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大叔,斯文儒雅,一副金丝眼镜更加释放出成熟的魅力,深色的西装外套,白色衬衫,领带与中年女士的卡其色相呼应,一双擦得油亮的黑色皮鞋,显得一丝不苟。他的双手提着一个结结实实的水果篮,里面装的全是进口昂贵的水果,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的购物袋也装得沉甸甸。
“还好吗?”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力,从他的薄唇中吐出。
“老公,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劝劝儿子。”
蒋文菁脚一跺,微嘟娇艳的红唇,娇娇柔柔的瞟向娄楚涵,风情万种的模样,一点都不显得作做,反而更添上独特的风韵。
“好,好,我会好好的劝劝正锐的。”
好好先生立马软言地安抚妻子的情绪。
娄楚涵三十年如一日的疼爱娇妻,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不快,他第一时间安抚。他们的恩爱在整个小区里是出了名的模范楷模。
他们共育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娄正权二十八岁,心脏医生,在自家的医院上班,已婚育有一个一岁半的女儿,小儿子娄正锐,二十六岁,高中历史老师兼班主任。
“正锐这孩子真是坏小孩。”
从小到大,坚持己见,让他从医,他非去做历史老师,而且离家那么远。他们夫妻俩早早帮他打点好了一切,他居然毫不考虑的拒绝。简直将她气炸了,连着整整一个多月都不理会他,可惜她的抗议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决定。
娄楚涵摇头笑笑,他了解妻子的心口不一。明明心系着儿子,偏又不愿承认。昨日听到校方来电了解正锐的情况时,他们夫妻俩才知晓儿子请了三天的假期,细聊之下,才知晓他身体不舒服。
今日也不管他在医院里有多繁忙硬是给妻子拉来看小儿子。
“生病了也不让我们知道,要不是校方来电话,真不知道他要隐瞒我们多久。”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非常关心儿子的身体状况。
再三的追问校方也不知道儿子发什么病,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人接听,心急之下,她才会马上央求老公开车载她过来瞧瞧。
真是一点也不让她省心的孩子。
“我们马上就到了。”娄楚涵腾出一只掺扶着妻子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楼道很窄,又老又旧,两人并排走显得相当的拥挤又狭小。
“正锐为什么非要选这破旧的小区?明明学校给他分配了公寓。”
她当时还特地去咨询过学校,校区的公寓各方面的设施都比这破旧的小区强上好几倍,就不知为何儿子不愿搬过去?
事实上,她觉得她这个做妈妈的从来没有懂过这个小儿子。
蒋文菁一路的碎碎念,娄楚涵在她的身旁认真的聆听。
他们平时的相处也常常这样,一个多话,一个比较寡言,只是默默的在一旁聆听,偶尔搭上一两句话。
走到四楼的最后一级阶级,娄楚涵提醒道,“到了。”
“呼,真的把我累坏了。”
她何时需要爬楼级来着,出门有司机,家里有佣人,过得富太太的养尊处优的富奶奶生活,只差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若不是担心自己的身材走样变形,一周两次的瑜伽课程,她铁定也不会有动力去上的。
“是,这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