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齐恒站在他能看见的角度，轻声道。

“好好”

“能代替你家公子来上堂，必定是值得信任吧？”齐恒道。

孙文道：“对，我是公子的心腹。”

“好。”齐恒点点头，慢悠悠继续围着走，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音，很平稳。

“昨晚，你什么时候吃饭的？”

赵文一愣。

“犹豫什么？回答！”齐恒冷喝一声：“这需要想很久吗？！”

孙文身体一震，有些心虚：“小人也有点修为……引灵境中期，昨天整天都没吃饭。”

“昨晚的月光，好看吗？”

“什……什么？”孙文还是发懵，这都问的什么问题。

齐恒冷哼，表达十分不满:“后面的问题再犹豫，说明你心里有鬼，直接杀了。”

孙文急忙道：“不犹豫了，不犹豫了。”

“昨晚你家公子在干什么？”

孙文松了口气，道:“睡觉。”

“你家公子平常，还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心腹跟随？都是谁？”

“三个，王猛，刘气，白西。”

“昨晚，你是否出过门？”

“出过一次”

“戴无昏迷在门口，你不知道？”

“这…”赵文眼睛不停地转动，额头冒汗:“知道，没有搭理他。”

“其他几个心腹，也知道吗？”齐恒这说话时，带着玩味的调侃。

赵文擦擦没有流汗的额头，感觉脑子快转不过来了:“不……清楚。”

齐恒踏步，从刚刚到现在，轻盈的步伐，声音一直很慢，保持着相同的规律和节奏。

而此时，他的速度突然变快一些:“同为公子的心腹，你们平常关系如何？”

“一般。”

“你和戴无，是否有仇有怨？”

“自然没有”

“今年岁几何？”

“二十又八”

齐恒的步伐又快了些。

……

“可有婚配？”

“有”

“有孩子吗”

“有”

“孩子多大了”

“八岁”

“……”

……

齐恒脚步陡然一顿。

孙文正看着，也是在一愣，耳边传来声音。

“栖儿没赏赐给你？”

“赏……”孙文猛惊醒，心脏狂跳，遭了！

心神慌乱。

霎那间，人群哗然。

“刚刚，发生了什么？”

人们叹事情真相，震惊齐恒聪明才智，就这么一会的时间，用一些话，就看见了事情的真相。

“好！”

有人高呼，然后人群高呼。

大堂之上。

孙文紧张的身体颤抖:“我是冤枉的，我就是下意识顺着您的话说，我说错了。”

齐恒没有理他，看向躺在地上不能动的衙长:“衙长现在，可清楚结果？”

……

孙文身体剧烈颤抖，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王家势大，即使把二少爷供出来，又有何用，事已至此，唯只希望家人能被善待。

“我，全是小人的错，小人全招了。”

赵文低匍匐在地:“白天见那女子很漂亮，这才动了其他心思，晚上趁机玷污了她。”

“有七个地灵境，正在赶来。”慕青璇道。

她此时，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跳。

身为长公主，言行举止都在规矩之中。

第一次做如此出格的事情，这感觉就像做坏事，怕被父亲抓到。

齐恒用力猛踢了一脚衙长，才道:“跑！”

至于戴无，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很久没动了。

他本就年迈，被王家护卫打伤昏迷，醒来就看女儿受屈的尸身，心神重创。

吊着一口气来申冤。

在衙长宣布时，听到诬陷两个字之后，就已经万念俱灰，失去生机。

……

金水城大乱！

齐恒道：“放肆程度，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