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尔顶多睡了两个小时,她又开始打起寒战来,浑身冷的发抖,额头却是滚烫,青玉连忙打开灯,又按响了床头铃。护士来量体温,沈欣尔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了,但是还没有达到温度最高点,肯定还会继续烧下去,于是当即让沈元夕喂她吃退烧药。
沈元夕没喂过药,连药瓶怎么开都没搞清楚,青玉很着急,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瓶子,先按压了一下再拧开,按照刻度倒了退烧药,再搂着沈欣尔,把药喂到她嘴里。喂完之后她又问沈元夕时间,让他记着喝药的时间,以确保一日内精准的用药次数。
吃完了药,沈欣尔仍在发抖,青玉便脱了毛衣和牛仔裤,就穿着一身秋衣秋裤和沈欣尔躺在一个被子里,然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让她不要这么冷。沈元夕也很着急和担忧,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床边坐着守着。
约莫半个小时,沈欣尔开始浑身滚烫,她整个人都烧迷糊了,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哭着,青玉便不再给她捂暖,掀开被子搂着她,一下下顺着她的后脊背。沈元夕也打来温水给沈欣尔擦脸擦手,希望她的体温能尽快降下来。
而沈欣尔的温度并没有降下来,反倒呕了两声,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了青玉一身,然后开始号啕大哭。顾不上收拾,青玉又按了铃把护士喊来,护士来看了一眼又去喊医生。
口服退烧药不能起退烧作用,医生只能重新开一次肛门内塞 栓剂退烧药,青玉和护士两人一起给沈欣尔用了药,又安抚了她一会,这才能去卫生间收拾一下自己。
在她安抚沈欣尔的时候,沈元夕已经跑到楼下的医院超市给青玉买了一套分体居家服,医院超市讲究的就是便民,几乎所有生活用品都能买到,而且这里是私立医院,针对的都是高收入家庭,所以超市里卖的衣服无论是款式还是材质都还不错。
简单擦洗了一下,换上沈元夕给她买的粉色居家服,衣服很厚很软,贴身穿也很舒服。她又把自己的衣服搓洗一下拿到阳台去晾,再回到病床前时,沈欣尔已经闭上了眼睛。
“退烧了吗?”青玉轻声的问。
沈元夕点点头:“我刚量了一下,已经在退烧了。”
青玉呼了口气:“在退了就好,先生,这套衣服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
沈元夕转头看了看她,本想直接说不用了,但是他觉得这样说肯定没有用,便又咽回去,重新组织了语言说道:“钱是直接从住院费里扣的,我也不知道,明天我问一下护士吧,时间很晚了,你赶紧睡觉,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吗?”
明天就开始期末考了,所以青玉不能缺席,她点点头,便又回到床上贴着沈欣尔开始睡觉。沈元夕替她关了灯,也去沙发上躺着。
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沈欣尔又烧了起来,不过温度没有到四十度,口服了退烧药之后也很快就开始降温,意味着她是在好转,青玉和沈元夕也放心了一些,能够闭上眼见再睡一会。
早上七点半刘阿姨就来了,不但带了早点,还按照沈元夕的要求带了一套崭新的保暖衣裤,吊牌已经摘了,青玉也不知道多少钱,穿上身却觉得很舒服。她换好了衣服,又吃了刘阿姨带的早点,然后坐上沈元夕的车去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