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0章 博羊恨酒-贰(1 / 2)昨日城隍:龙庭遗事首页

这一日,南俏的舅家表哥叶诚咏,途径此处,于是顺便前来探亲。叶诚咏与南俏同岁,生日要大两天。听闻肖父好酒,于是备了上等酒前来登门。

肖父见酒即贪杯,也知道自己醉酒后会出失态。于是在南俏入门后,一直躲避南俏,偷着喝酒,生怕在南俏面前拉低公爹形象。

南俏和肖博羊只知道肖父好酒,但不知道究竟好酒到了甚地步?

叶诚咏携酒前来,肖家自然要款待。肖母先是一番细打听,旁敲侧击,将叶诚咏的事情摸得底掉。叶诚咏尚未娶妻,与南俏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二人儿时的美好光景,成了肖母心里的疙瘩,总觉的叶诚咏,携酒登门,心怀鬼胎。

肖父尝了尝这上等酒,喝了两口,喝不惯,于是换回了劣质酒。叶诚咏也喝不惯这劣等酒,没几杯便呛醉了。肖父则是越喝越上瘾,肖博羊见其父喝了许多,于是劝酒。

顿时,肖父来了脾气,越劝越喝,最后抱着酒坛跑出了家门。

次日,叶诚咏醒来后便离去。肖母见南俏送叶诚咏出门返回,藏在心里的那股无中生有的小火苗开始烧了起来。

多日以来,肖母总在猜测南俏不贞。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肖母又怎会藏住事?王婆、张姑、李大姐三人自然也知晓了。南俏不贞的猜疑,成了膈应人的闲话。

自叶城永离开后,肖母总是话里有话,讥言暗讽南俏要守妇道。南俏听了自然难受,对肖博羊吐露心事,但肖博羊顾及母恩,不敢顶撞,只能劝南俏隐忍。

肖母思来想去,南俏入门已有数日,却不见孕意。遂以此为由,讽语重伤南俏。

恰逢,王婆、张姑、李大姐三人前来串门。见其状,顿时推波助澜,使劲了浑身解数,嘴里满是难听的闲话。发生许久不值一提的小事,立即成了惊天大事,这也正是这四人惯用的伎俩。

南俏非是泼口妇,又怎会扯着嗓子和一群骂闲街的老娘们儿讲道理?

南俏听的心烦,恍如心魔袭来。自嫁入肖家以来,对肖家的期待已经磨没。这股憋屈气,实在委屈,南俏只得躲进了房间。

那四人怎肯收场,正在骂性头上,往日不敢大声说的难听话全部招呼上。闲言碎语依旧破窗而入,南俏不得不听。

心烦意乱之际,只想最快解决事情,扭转局面。尚未完全撤去装饰的婚房之中,一把尖锐的陪嫁剪刀,顿时扎入了眼帘。南俏快步走到了桌前拿起了剪刀,适才的冲动在这一刻犹豫了刹那儿。

奈何,屋外的多事人,一吐为快,为这把铁剪刀打磨一番,滑向了南俏手腕。

南俏割腕,血流的很慢,这种自残方式要忍受极其漫长的痛苦等待。南俏放下了剪刀,回到了婚床,将划破的手腕藏进了绣花被褥。

恰时,肖父垂钓归来,见四位长舌妇指着南俏房间,立即上前轰走了那三人,又呵斥了一番肖母。肖母自嫁入肖家后,就一直害怕肖父。肖母被一顿训斥,老实了许多。

适才还能听见南俏房间有哭泣声,这时突然没了。一时疑虑,撬窗偷看,却见床褥淌血,顿时惊慌,连忙高喊肖父。

婆媳之争,必有一伤。

肖父早年从医,立即包扎南俏伤口,抢回了一命。又呵斥肖母照看,之后跑去找回肖博羊。肖母慌了阵脚,那股子趾高气扬,荡然无存。

自这件事后,肖博羊无心打理医馆,交给了学徒和坐诊先生。每日留家,细心照顾南俏,一心经营家庭。

肖母被这件事吓的不轻,生怕儿子责怪,每日躲在房间,透过窗缝观察肖博羊进出院子。肖博羊见其母逼妻,两头为难,依旧不敢去指责其母。即便心中对其母不满,也强忍怨气。

南俏数日以来,对肖博羊爱搭不理,肖博羊也恍然明白一个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