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好去拉别人，陪着笑脸。

老鸨走后，春儿依着段文斌，她身体都在颤抖，段文斌出言安慰，偶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从前有颗绿豆，后来它被马车撞倒，然后就成了红豆。”

噗，李平一口酒吐出来，他没想到这位兄台竟然喜欢这种调调。

春儿被逗得呵呵笑，也没了此前那番忧伤。

把面前酒渍擦去，李平听着台上女子歌舞，一时也有些放松。

有女子几番想要与李平对话，都被李平婉拒，段文斌也去往别处。

李平观察这人，发现此人当真是受欢迎，这丽春苑的女子似是没有一人不知他。

每当与他攀谈，脸上都是多些笑容。

此外，他还发现，这哥们总喜欢抢别人选中的女人，这话不完全对，应该是抢不情愿的女人。

有一老汉，胡子邋遢，一身汗味，挑了一位妙龄少女，李平隔着那么都能看出这少女的强颜欢笑，段文斌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出手，给足银子包下少女，那老汉识趣，段文斌还会给他些银钱，若是不识货，少不得一番揍。

好在那老汉识货，拿了钱就走人。

这种事情，段文斌一个时辰内做了三次，直到这第四次，他伸进口袋中没有拿到钱。

对方段文斌拿不出钱，有些愤怒，就要呵斥，李平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这钱我替这位兄台付了。”几锭银子被李平扔给对方，那人一瞧，当即点头哈腰，屁颠屁颠离开。

段文斌皱眉，这人怕是要找自己办事，于是让身边那女子离开，带着李平到了一处安静厢房，没有他人。

“兄台帮我应该有事需要在下帮忙吧？”段文斌给李平沏上壶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有请求就不能帮兄台吗？”拿起茶杯，一口饮下，唇齿留香，李平不禁道一声好茶。

眼角瞥向李平，段文斌笑着说：“那在下就多谢兄台，我还有事，就先离开。”

“诶，段兄莫急。”

“果然有事，直接说，在下欠你一个人情，能做到一定做。”

面对女子段文斌一副翩翩公子模样，面对李平，却板着张脸，李平也是哭笑不得。

“在下李平，特奉旨来请段兄保护章大人赈灾。”

李平也不绕弯子，直接进入主题。

段文斌一听，阴冷脸庞转而放晴，“原来是李平李兄弟，在下也是听过你的传说啊。”

“传说不敢当，不过是外人吹高罢了。”

段文斌他此前便已经收到圣旨，只是圣旨中只告诉他明天出发，因此他特意来这边和朋友们道别。

“方才当真是多谢李兄了，我是真的拿不出钱。”

段文斌大大咧咧说出自己的情况，很是信任李平。

李平的名字他也是知晓了，不仅是那场炼丹比赛，还有此前他一人救下逐北城百姓，这件事民间早就传遍，即使在这青楼中也有关于李平的戏。

尤其他极好这种英勇之事，对李平自然平和。

“没事，李某也没付出什么，只是方才见段兄挥霍银钱，照顾那些女子，李某也想尽一份力罢了。”

段文斌叹气，抱拳感谢。

“李兄能明白，段某也算是多一知己。”

两人交谈一番，细细聊了一些事情，待到茶水饮尽，两人也打算离开。

这离开时，李平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万人迷。

段文斌说要出去一趟，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再来，这丽春苑的姑娘们纷纷跑来为他送行，李平被挤得只能到门口站着。

里面哭声阵阵，老鸨无论说什么，那些姑娘也不愿离开。

更离谱的是，甚至有其他青楼女子从自家青楼跑出来，只为送一送段文斌。

李平这次算是涨见识，直呼牛批。

在阵阵哭声里，段文斌和李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