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有过节吗?”
精神病人打人是个很尴尬的事,如果精神病人有家属还能找家里赔偿,不过一般这种家庭也都穷的叮当响,碰上光棍一人的精神病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哪有什么过节,一个住村北头,一个住村南头,经年见不着面。”
吕国强只能表示不解,他后来也问过吕长安,他俩是关系很近本家的亲戚,吕长安对他倒没什么攻击力,只是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很多没头没脑的话,差点把他也带进沟里去。
“去精神病院鉴定、鉴定吧!”
对于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郑为民也没什么好办法,如果确认病情出现了恶化,就得赶紧关起来,否则留在外面,早晚出大事!
“别急,等我多喝两口,从进腊月就没停一天!”
吕国强发现郑为民的茶叶不错,考虑到郑为民这会已经把茶叶锁柜子里了,没办法揣兜里顺走,只能在这多喝两口了。
“活该,一大早还喝!”
郑为民在外面吃早饭的时候,也被这些村书记灌过一杯白的,结果平时自诩酒量还可以的他,竟然晕了一整天,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在早上喝酒了。
“没办法,昨晚又被叫去陪酒,早上不喝点头疼的厉害!”
吕国强也是一脸的无奈,并不是所有村书记都喜欢喝酒,但是在很多农村地区,家里有客人来了,能把村书记叫来陪酒,那可是最高礼节,一般人可请不动这些玩意!
对付宿醉,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喝点,甭管你是浑身没劲还是脑袋炸裂,一杯下肚登时就好,白酒这玩意,成瘾性就是这么来的。
等吕国强喝饱了水,时间也来到了上午十点,再不赶紧去村里办正事,就赶不上中午的饭点了。
自从吕长安打了人,就被吕国强给锁在了家里,平时都是安排一些本家的长辈来给他做些饭食。当郑为民走进吕长安家的时候,吕长安正坐在南墙根晒太阳,看到是郑为民进来了,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之前他打刘峰的时候,被郑为民给收拾过,他那不怎么富裕的脑细胞,到现在还记得郑为民那撩阴脚的厉害。
“吃啥呢?”
郑为民并没有着急问吕长安的病情,而是注意到他嘴上有一些土,再结合他手上正在搓细的土面,郑为民怀疑这家伙在吃土!
“坩子土,挺好吃的。”
吕长安摊开手心,里面有一小撮捏细的土面子。坩子土是新县这边对观音土的别称,这玩意饱腹性强,但是吃进去拉不出来,只能把人活活胀死!
“吃这玩意干嘛?家里没粮食了?”
郑为民有些不善的看着吕国强,年前镇上给每户五保户、困难户发了两袋面粉,这才过了几天,就算吕长安躺着吃,也吃不完啊!
难道王庄村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走访贫困户的面粉给昧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