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平日温柔可人,她给丈夫顺着气,笑道:“好,我是妇道人家,我不懂你们男人那些生意经。可是老公,这并不耽误我担心你们父子失和。可人他的性子像你像个十成十,犯起脾气来是又臭又硬,你让他成家,总要给他一个理由吧?”
白严虎长出一口气,握住妻子柔软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拍了拍,“唉,夫人,以后我会把家产都留给你,你这么个性子以后要是被儿媳妇欺负可怎么办。”
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前后不沾边的话,让白夫人的心升起了疑窦重重,自己丈夫的性格最是刚强,结婚这么许多年,除了她生可心难产那次,她真的从未在丈夫身上看见过名为软弱的情绪。
白夫人性格温柔,不带表她不够聪慧,不然也不能几十年如一日牢牢握住白严虎的心,可是瞧着丈夫不愿多言的模样,她没有多问。
“林家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说明情况了。”
白严虎脾气爆,火药上膛膛冲那么一阵,来的快去的也快。
闻言,宽慰的拍拍妻子的手,“还是我夫人好!”
军属院离白宅有段距离,等陆宸远驱车到了地方,隔着多远就看见了蹲在路边丢石子的白可人。
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被父母遗弃的小男孩。
陆宸远放慢车速,开到近前摇下车窗,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心里一沉。
嗓子发干,哪怕有万千种词汇,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组合来安慰他。
白可人穿的单薄,好在底子厚,抗冻,抬起胳膊恶狠狠的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
陆宸远将车停在了路边,从烟盒里抽出一颗香烟点燃,递了过去,“抽一颗?”
白可人伸出冻的通红的手指,接过烟几乎是用塞的放进嘴里,用力吸了两口,呛得直咳,鼻涕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你哭了?”
“胡说八道!我那是冻的!”
白可人炸毛,只有小孩子和父母吵架才会哭鼻子!
抢过烟盒,一口气抽了两三颗,才缓解浑身僵硬,将烟屁股恶狠狠的扔到车窗外,尤不解气的道:“我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带着哭腔吼完,他捂着脸呜咽的像只小兽,“我是他儿子,从小到大,无论我多么努力,他都看不见,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
陆宸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所有的话语在此时此刻都显得十分苍白。
“想喝什么?我陪你。”
“不用,你送我去公寓,我想一个人静静的躺会儿。”
陆宸远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将车开回了陈妤的公寓,两女正在客厅的茶几上涮火锅,看见白可人的模样差点没喷了。
陈妤咳了一通,“白少,你怎么了?”
瞧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分明是被人欺负了,而且欺负的还不轻,难道真的被人开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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