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蓉不动,眼睛闪闪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你那天跟飞虎喝酒也是预谋好的吧?”
萧煜收了一点笑,没有应声。
楚亦蓉又问:“喝醉也是算好的?”
他还是不说话。
楚亦蓉:“那你记不记得自己醉的时候说过什么话?”
萧煜就偏头想了想,眼睛眯眯看着她的,那个眼神说不出的迷离,好似真的陷入了某种沉思。
片刻,才问道:“我不会是当时就跟你说了谁做大当家的吧?”
楚亦蓉摇头。
他又问:“那我说了什么?”
楚亦蓉:“你什么也没说。”
萧煜长长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一伸手拉过她的胳膊,重新回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这里离南疆已经很近,他们带足了吃的,没走城镇过,专门穿那些山间河流。
一路走,楚亦蓉一路挖一些在北边见不到了草药。
萧煜,大飞,南星都是她的下手,有帮着找的,有帮着挖的,还有收袋的。
车夫的基本工作,成了牵马,不牵马也是技术活,不要不紧不慢,尤其得离萧煜和楚亦蓉远点,不然会受到某种狗粮的强烈攻击。
萧煜经常看到一棵草,就把楚亦蓉拉过去,还超级远,拉到远离其他人了,才会指着那草给她看:“你看这棵是不是?”
楚亦蓉看着那棵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很怀疑地问他:“萧煜,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了,要不要我开点药给你?”
萧煜赶紧点头:“是有问题,我跟你讲,我现在眼里看不到别的,只能看到你一个人,你说奇不奇怪,你说这是得了什么病呢?”
楚亦蓉:“”
然后他还没完没了,见楚亦蓉不说话,赶紧过去拉她:“不是要开药吗,小蓉蓉,你顺带帮我开一剂治心口疼的。”
楚亦蓉:“心口又怎么了?”
萧煜:“疼,特别疼,惦着一个人,别人又不太爱理我,还怀疑我有病,你说我疼不疼?”
她已经要投降了。
这家伙装起傻天真来,他称第一,绝对没人敢说第二。
这种时候,生气什么的都没用。
楚亦蓉得端端正正地给他开药,还要喂他吃下去,因为那位心和眼都有病的家伙说,他连自己吃药也不会了。
楚亦蓉把揉烂的药送到他嘴边,他就只半张着嘴,“啊”给她看。
一会儿功夫,连脑袋也不会转了,且低不了头。
楚亦蓉只得踮着脚尖,把药慢慢往他嘴里送。
那药一入口,患者立马喷了出来,且满脸苦水:“你给我吃了什么?怎么怎么这么苦?”
楚亦蓉看着他笑:“治病的药啊,你看你现在不是都好了吗?”
萧煜咽不下这口气,要追着她打。
往往几人在山上转上一天,跑的满头大汗,看上去也挺累的,但却并未采到几株可用的药。
夜里能找到山洞,就在洞里休息,要是不能找到,就直接在野外搭上营帐。
但分配营帐很是问题,以他们现在爬山行路,又带许多行李的份上,营帐这么大的物件,实在不易多带,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