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小厮将书房内的火炉残渣清楚出来,端着出了院门。院中的树枝接近枯萎,他轻轻地折断几支,扔下,要进屋。
“你?!你骗我!这里面没有你的哥哥!”一个侍女对他怒吼。
“哦?还是进来了。您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孙寿冷言说道。
“我不怕。我想见他。他在哪儿?我只想远远的看上他几眼,我就算死也就足够了。”女子特有的悲凉柔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人还是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袖。
“死?连死都不怕吗?”孙寿拉着徐氏走入书房,暗示书房中所有的人,迅速退下。
走在后面的人,轻轻地关上房门,房间里变得更加暗。
火盆里的煤炭吧吧的爆响,在安静的屋内添了些许的热闹。
徐氏一直没有松开他的衣袖,她身穿侍女的粗布土黄色衣服,也不能掩去她从骨子里透出的芳华,独一无二的。
孙寿心里想到独一无二这个词,心头一凛,甩开徐氏,冷冷的说:“贵女自甘堕落,实在是可耻。”
“你不知道。我要嫁人了。我父兄被调到漠北,他在信中说,那里缺水多旱,又是大冷的季节,他暂时不能夺得胜利,可能会等到春后再归。”
“嗯。我知道。”孙寿自己做的调动,他怎么回不知道呢。
“嗯?你知道?我爹心疼儿子,希望我嫁给陇南王,做他的第十七小妾,到时在陇南王为他出面,将我父兄换回,回来好过年。”徐氏悲悲切切地说。
“我见到她第一面时,我就心悦于他。这些日子,我想见他,不求与他结为夫妻,只想在他面前诉说相思之苦,以了我心中所憾。”
孙寿的心里有些酸楚,这人冒失入府,也挨过惩罚,但是她自始至终对她的差事,认真负责,丝毫不像贵女。今日他特意站在院内,也是等她主动现身,好将她劝离此地。
他现在想留下她,想和她共同生活。
“你在拱桥上只见我一面,那也是我为护你,伸手揽住要倒得你,你怎么可能看清楚我的模样?”孙寿说。
“你?不可能。他的年岁比你大。你们的眉眼、唇鼻、身高、肤色都很像。但是,你们的年岁不同。”徐氏坚定地说。
孙寿心中一惊,这女子善于观人,如他长期在她面前,终会露出自己的隐私,到时,后患无穷。
徐氏围着孙寿转了几圈,她点点头,“那天的确是你。你怎么做到的?”
孙寿冷冷的看着徐氏。
徐氏不以为意,她继续说道,“你未婚,我未嫁。这点儿说得过去。我家人在朝廷中身居要职,家中生活富裕,你家也是家大业大,家中老人不喜掺和小辈的事情。这也能说过去。我心悦你,而你也对我有好感,可是我们之间只能做到这种似远非远的距离吗?你要我怎么做?”
“嫁给我,从此你只身居内院,从此再无家人,亲戚,朋友。你可愿意?”孙寿问。
徐氏问孙寿,“你先告诉我,你的相貌为什么变得如此年轻?”
孙寿缓缓地看向地面,自己穿的是一双白色绣红福字图案的鞋,心想,看在这双鞋的面子上,这次放过她吧。
“这是我的秘密。”
“你到底多大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滚!”孙寿低吼。
徐氏从椅子上滑落下来,扑腾跪坐在地上,她双眼透着崇拜的眼神,无比坚定地说:“你说的,我同意。”
孙寿俯身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徐氏,抽动着嘴角,这女人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自己做到这个地步,难道就不能再说明什么了吗?
徐氏跪走到他的跟前,双手扶上他的双膝,仰头说道:“我可以从现在起,我就不再见家人,亲朋好友。你打算娶我为妻吗?”
孙寿看着面前一脸天真的她,心中的防线瞬间被摧毁,这女人的情况,他很清楚。
徐氏,年幼丧母,家中姊妹只有比他长五岁的哥哥徐大将军。徐父的妻子亡故之后,再没有娶妻,有妾,但是妾在外室,并没有和他们住在府内。她自幼养在深闺,同他哥哥一样,早早开始为他们的家操劳,掌管一大家子的生活开支,人员安排徐府内部治理严禁,府中下人各自专注做着各自的事情,更没有其他府中所的藏污纳垢,清清爽爽。
“你坐。”孙寿指指一旁的椅子。
徐氏仰头看着他,嘴角含笑,双眸闪着星光。
孙寿心中一动,将徐氏揽到自己的怀中,靠近徐氏的耳边说:“不后悔?”
题外话
忧愁的巫婆使魔法,&p;收藏量蹭蹭涨。嘿嘿,白日梦做多了。老老实实的写我的故事,给亲们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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