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还沉浸在小楼竟然会说话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时，两个人都已经掉下去了，她走到悬崖边，看着深深的潭水，立刻道：“赶紧下去捞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一群回答整齐的女子忙去寻找可以走到悬崖之下的路。

不过是一次高台跳水，赖子宣料想到了，她说的九死一生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跳好了，还是有希望活下去的，不过小楼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入水时撞到了头，这会已经晕了，赖子宣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小楼救上岸。

“小楼，醒醒！”赖子宣摘掉小楼的面具，拍拍他的脸，又按按他的胸口，眼看小楼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赖子宣想给小楼做人工呼吸，但看着这张脸，她实在下不去嘴。

“小姑娘，追你的人快要到了，你赶紧跑吧，这个人多半是救不活了，”一个背着药篓的老人正好经过，他劝道，“有时候，死了反而是解脱，你看他这个样子，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赖子宣有些不高兴道：“小楼虽然毁容了，但是他心地善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就不能活下去了，他不会死的！”

“真是个傻孩子，你就在这里耗时间吧，等你被抓起来了，就知道后悔了。”老人走远了些，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小楼，你醒醒！”赖子宣看着小楼，想到自己不能因为下不了嘴就不尝试着去救小楼，那样和以貌取人的那个老人没什么区别，她狠狠心，对着小楼的嘴凑了过去。

父母离世后，赖子宣没了依靠，她总是对各式各样的灾害充满恐惧，所以她自学了游泳，又学了很多急救方法，她知道她学的东西不会白学，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这样的脸你都能亲的下去，你是有多喜欢他啊？”老人啧啧两声，“小姑娘，你是不是以为用你的真情能唤醒他？没用的，他真的快死了。”

赖子宣吓了一跳，她皱眉冲着老人说：“你怎么还没走啊！我在这里救人呢，你别凑热闹了行不行！”

“你这是在救人？哎呀，老夫真是长见识了，来来来，你继续，老夫看看你怎么救，”老人道，“要是你能把他救醒，老夫就认你当师父。”

“谁要做你的师父！”赖子宣白了老人一眼，她继续给小楼做人工呼吸，可能是小楼命不该绝，没过多久，小楼竟然醒过来了。

赖子宣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激动道：“小楼，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傻，非要跟着一起跳下来！”老人正想偷偷溜走，赖子宣道，“好徒儿，喊声师父听听！”

老人堆笑道：“你们两人感情真挚深厚，亲一下就能把人救活，这是上天不忍，才让他活过来，不算是你救的，所以老夫刚才的话，就不做数了。”

小楼摸着嘴唇，心里复杂。

赖子宣解释道：“我这是人工呼吸，你不懂不要装懂好不好，上天上天，哪有上天，要是上天真能显灵，他为什么让风国和月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个男尊女卑，一个女尊男卑，男女就应该平等，人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

老人笑道：“说得好！说的对！敢问姑娘是从哪个国来的？”

“月国，不对，风国，”赖子宣想了一会，疑惑道，“这里不就是月国境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