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傅容刚和医生敲定了明天出院的时间。
原本不算平静的病房里,竟然又来了两个人。
“好热闹啊,这么多人。”陆观之跟在顾钧山身后走了,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官二代,都像他一样的厚脸皮,明明是他灌酒导致的傅容胃出血,再次见面,他竟然能笑着同傅容问好。
“怎么样,好点了吗?”
傅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环并不搭话。
陆观之经过昨天已经知道她的狗脾气,倒是没有生气,还搬了凳子坐在她身边。
顾钧山将拿来的补品放在了床头柜上。
傅容看了一眼,平静的道:“不用送,我这段时间都要禁食,吃不了东西,也不用来看我,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
傅容的眼神平静的可怕,她明明是看着顾钧山,却好像在看着一株草,一块石头一样,平静无波。
顾钧山显然没有习惯这样傅容,他皱起眉道:“傅容,你一定要这样吗?就算退了婚,我们两家也还是朋友,你这样只会让双方父母难做。”
傅容仰头看着顾钧山,他金灿灿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碎金一样闪亮,洁白无瑕的皮肤配上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还是一样的英俊迷人。
可是,在对他彻底的失望以后。
傅容在看到这张脸,已经无法再生出欢呼雀跃的情绪。
她不解道:“钧山哥?我又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生气?我只是在医生的建议下禁食而已,你送的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必要,至于退婚以后,我想我们应该还能算是朋友吧,既然是朋友,又不是敌人,有什么可让父母尴尬的?”
傅容的眼神,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顾钧山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傅容了。
上一次,认真的看她,就还是昨天她昏迷不醒的被拉上救护车。
那样可怜,脆弱的傅容,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再一次仔细看她,就是现在。
她漆黑的眼睛,不掺杂任何的情绪,没有那些让他烦躁的悸动,倾慕,干净的像是一碧泉水,清澈见底。
顾钧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傅容用这样不掺杂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的心脏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好像什么被他视作珍贵宝物的东西,被硬生生的割离了他的身体。
他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顾钧山身体晃了一下,他的手撑在了床头,整个人靠的傅容更近了一点。
可是床上的傅容,侧了侧身体,努力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语气还极为客气的说道:“钧山哥,你要是头晕的话,就拿个凳子坐一下吧。”
陆观之给顾钧山递了个凳子,问道:“怎么,低血糖了?”
顾钧山坐好之后,摆了摆手,他非常确定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他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在傅容说出那句话后,忽然间难受的厉害。
巧合吧。
傅容至于他只是一个难以摆脱的累赘。
他怎么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难受呢?
只是恰巧那一瞬间,身体不舒服而已。
顾钧山自认为得出了合理的结论,既然傅容没有在发脾气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顾钧山:“容容,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