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其尔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天狼族的议事厅,这才发现,这些狡猾的天狼人居然带着他在城内兜了一大圈子。他的马儿被天狼吓得畏缩不前,他只能无奈地跟着他们跑,差点没把他的老骨头给累散了。
狼瓒看着木其尔,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他悠然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对方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感到一阵满足。
“木其尔,你这把年纪了,还亲自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奔波,真是让人佩服啊!”狼瓒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木其尔懒得理他,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呼吸。他早已领教过狼瓒的狡诈和阴险,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家伙,骨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你这个老狐狸!”木其尔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跟狼瓒这种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狼瓒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继续保持着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木其尔则只能无奈地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老狐狸得意洋洋地笑。
就在此刻,狼十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进来,恰巧听到了木其尔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在狼瓒的一个严厉眼神下,他赶紧收敛了笑容,有些不情愿地将茶水放在了木其尔的面前。
木其尔没有立即去碰那杯茶,反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狼十一眼。
“这就是你的第十个儿子?”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善。
狼瓒只是呵呵笑着,没有直接回答,却仿佛默认了木其尔的猜测。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和你老爹一样虎!"木其尔不客气地说道,他端详着手中的茶水,眉头微皱,似乎对这茶水并不满意,最终又轻轻地放了回去。
"多年不见,你这小气的性格还是没变。"他摇了摇头,将茶水重重地放回桌上,然后转向狼瓒,"狼十小子,去给我准备些好酒好菜,别让我这老骨头饿着!"
狼十一脸困惑地看了看狼瓒,而狼瓒只是点了点头。尽管狼十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狼瓒已经同意,他也只能带着一脸困惑的表情,走出了房间。
"你这老匹夫,这回来,是不是又准备讨伐我天狼部落呀?"木其尔斜着眼看着狼瓒,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讨伐?难道不应当吗?"木其尔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衣袍,坐得更加端正,"你天狼族可真是本领高强,居然胆敢掳走了咱们塔姆国的太子殿下,难道咱们塔姆国不该做出点回应,让雪域的人见识见识咱们的决心与力量?"
狼瓒脸上的笑容依旧,"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塔里太子明明是自己主动光临我天狼部落的尊贵客人,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变成了被抓了呢?"
"哦?既是你的贵宾,何不借此机会邀请太子出来一聚?太子在此已逗留多日,理应回去了吧。"木其尔的眼睛本就如弯月般含笑,此刻看向狼瓒时,那笑意更是让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老狐狸,你这是在和我狼瓒耍滑头吗?若想太子安然归去,你总得拿出几分真心实意来吧!"狼瓒的笑容渐敛,言语间多了几分严肃与认真。
木其尔目光扫过四周,轻声叹道,“数数时日,杂家已经快有40年不曾来过这里了,怎么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呀!”
狼瓒心知肚明,这个老家伙在故意转移话题,于是他也顺水推舟,不急不躁地回应道:“我天狼部落又怎敢与你们威震四方的大塔姆国相提并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用尽心思才得以保全。只是,依旧摆脱不了贫穷的束缚。”
木其尔不禁以一种近乎审视怪物的眼神看向狼瓒,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这样的言辞是狼瓒从未有过的。他深知,这些话语的背后,必然有着那些来自大周的异乡人在影响着狼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