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这孩子怎么突然发愣了?
难道是...没有背得?
不应该啊,不应该...
方才他眼中的自信和不畏惧,分明是想让老夫抽背他。
怎么会这样呢?
贾代儒眉头紧锁,不解地看向贾环,心中亦充满了疑惑。
而此时的贾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尴尬地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局促不安地起身,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夫子,学生…未曾背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贾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偷偷地瞄了一眼贾代儒,只见对方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严肃。
或是说,脸色有点难看。
贾环心中微微一紧,连忙主动伸出手,准备接受贾代儒的训诫。
话说贾环自信满满,自认为已将《论语》和《大学》背得滚瓜烂熟,在学堂中已经无人能敌。
谁曾想,贾代儒这一问,却如同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瞬间陷入了尴尬之境。
太尴尬,实在真的太尴尬了。
贾环在心里哀嚎着,只希望这场尴尬能够尽快过去。
贾代儒看着眼前的贾环,轻叹一声:“哎,孺子不可教也。”
他并未如往常一般责打贾环,而是佝偻着身体,缓缓离开了教室。
贾环见状愣在原地,脸上的惊讶之色愈发浓重。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贾代儒不打算惩戒自己了吗?
贾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茫然与不解。
目光灼灼地望向贾代儒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显得如此落寞与沉重。
这一刻,贾环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心疼。
也恰在此时,贾环心中涌起一缕异样的思绪。
或许并非贾代儒无心管教,实乃学堂众学子桀骜难驯。
他们将贾代儒的教诲置若罔闻,哪怕言者谆谆,听者却藐藐,犹如左耳进右耳出,全无入心之意。
即便是责罚加身,也只是短暂之痛,过后便忘,屡教不改。
长此以往,贾代儒对这群学子终是失望透顶,只得无奈放手,任其自误。
“这怎么可能?”
“夫子今日怎会饶过贾环?”
“真是奇怪,贾珖背出一句便受了十戒板的责罚,而贾环却连一戒板都未挨。”
对于这些窃窃私语,贾环置若罔闻。
他心中虽也疑惑为何贾代儒未对他动戒尺,但并未显露于色。
此时,学堂内议论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散。
“你们懂什么,贾环乃荣国府的少爷,夫子自然要给荣国府几分面子。”
“此言有理。”
“真是可怜了贾珖,明明背了一句,却仍遭责罚,反观贾环,一句未背却得以幸免。”
“谁说不是呢,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