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你。”九灵看着凤启这样，早已经泣不成声。

“别哭，最看不得你哭的样子。”看着九灵的眼泪，过去的一幕幕不停地在凤启脑海里闪现。凤启像举起手替她抹点眼角的泪珠，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举起双手。

凤启记得第一次见九灵是便是在一处洞口，那时的他喜欢游历山川，忽而听见低泣声，便见一直小狐狸在哭泣，是只龙狐，才得知原来小狐狸竟是龙族公主，只因是龙翼与狐族所生，虽有九尾，但总是搭拢着，身上无修为，便一直不得幻化人形，而她九个哥哥虽也是龙翼与别族所出，但他们一出生便是厉害无比，自是要欺负这只小狐狸，每每一被欺负便躲在这洞中。凤启看着她怯怯的眼神，身上伤的不轻，便施法救治，他看着小狐狸，对着她伸出手来，笑笑道：别哭，你过来！我带你去凡界。当时凤启还问过小狐狸叫什么名字，小狐狸便摇头，怯怯的说道：“没有名字！”

“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见小狐狸希冀的眼神，”凤启便给她取了名字叫“九灵”。就是因为她是九尾灵狐。

九灵自是欢喜，自出生便不受待见，连个名字都没有，现在终于有名字了。

就这样九灵特别喜欢跟着凤启来到凡间，凤启会带着她在茶楼品茶，只是一人带着一只动物，虽说凤启已潋去仙姿，凤启的好看的容颜，也是引得众凡人瞩目，再加上小狐狸的九尾更是让凡人无比的惊奇。众人都围上来。

一凡人道：“这是只狐狸吧！哎呦！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九尾狐，莫不是神仙，或是妖怪。”这位凡人百姓说的极是夸张。

众人一听妖怪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又听另一凡人讨笑道：“这要是神仙或妖怪，还不变幻人形隐藏，或是吃了你，那还用的着在这供你观赏。”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难得见着九尾狐，便都围上来观看，各个都“啧啧”称赞，从未见过这样的小狐狸。难得一饱眼福。而小狐狸则害怕的撞进凤启的怀里。

这一撞不打紧，撞的凤启的内心一柔，他轻笑着温柔的摸着小狐狸的脑袋，自此之后，凤启后面总有一只九尾的小狐狸跟在身后，一起游山玩水，小狐狸也只有在这时才会翘起尾巴乖乖的跟着，她才会轻轻地咧着嘴笑，凤启见了，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凤启一笑，犹如一朵花盛开在九灵心底，美好即神怡，见此笑容往往小狐狸就会呆住，双眼直直的看着，凤启总会蹲下，用手指轻轻地点点小狐狸的脑袋。

九灵的哭声，将凤启拉回了现实，他用尽全力，努力不让自己的魂息太快散掉，伸手抹去九灵眼周的泪水，嘴里却只能艰难的说着两个字：“不。哭！”

凤启感受到魂息一点一点的消散，随着自己的消散，九灵的记忆会回到她的脑海里，凤启很快便化为乌有，可他的嘴里还是重复着两个字：“不哭！”他最是见不得九灵的眼泪，她一哭凤启便感觉到心痛、不忍心，想要说的话在这一刻好像也不重要了。

“凤启！”“师傅！”几道声音齐齐的喊道，冥夜寒和童木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看着师傅的消散，很是无能为力，童木哭的最为伤心，他喊道：“师傅，你不要小童了吗？师傅，我害怕。”童木哭的狼狈至极，从小被师傅接在自己身边，小时候害怕，一直哭。曾经有多少夜晚，师傅把自己当做孩子一样的哄着，师傅便是自己最亲的，像父亲一般，如今师傅就在自己眼前消失，童木害怕的瑟瑟发抖，脑海里浮现出亲生父母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情景，他害怕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绝望、无助。

冥夜寒跪在地上见童木似是回想起以前的境遇，他随伤心，可是也要打起精神，他拍了拍童木的后背，说道：“小童，别哭了，师傅他。！”说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去安慰小童，因是伤心极力压抑的缘故，声音显得特别低沉。

看着医仙的魂息在自己怀里，就这样流失，九灵眼里充满了泪水，她想伸手去触碰，可是看着医仙在自己手边散去，她充满无助的声音喊道：“医仙，不要，不要走，你不要走！”

凰止脑中一轰，瘫坐在地上，她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凤启竟是如此疯狂，九灵在心中竟是如此重要。凰止失魂落魄的往天宫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鸿矩想去扶凰止，凰止一把甩过他，一步一晃的往外走，仿若快要跌倒一般，心里的苦楚也被渲染众仙，特别是鸿矩，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亦不敢上前，他知凰止现在已经是到了极度崩溃的边缘。

凰止隐忍着，脑海里全是凤启的模样，轻轻地扯着嘲讽自己的笑容，觉得自己甚是可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