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茹望着刺眼的阳光妥协地颔首点了点头,如今这身体带病在身,不适宜晒太阳,茶花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倒不如回房看看这里的书籍或者休息一下也好,只当白亦茹回头欲进入闺房时,不远外缓缓传来了吵闹声。
“姜少爷你不能进去,小姐正在休息呢”
“你这奴才,让开,我要找茹妹”
“姜少爷,你真的不能进去,夫人嘱咐了不许外人进的,要让小姐好好休息”
“我是外人吗?你们小姐受了伤,可是白伯母许我来探望的”
“姜少爷,这”
“让他进来吧”忽然一道清脆如黄莺的喉音响起,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席素衣病弱扶风的女子被一碧衣丫鬟掺扶着,女子小唇紧茗,眸内异常柔腻。
“茹妹,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是要见我吗?”白亦茹瞥了他一眼,这姜润长得着实不错,其貌不凡,剑眉两横似云雾,乌黑曜眸透着一股正气,鼻尖如刀削般,薄唇轻提露贝齿,肤色古铜,身穿黑色绣红丝线锻便服,腰系青玉,和煦的笑容与这阳光恰恰融入,嗯不错的一个男生。
“茹妹,我扶你进去,阳光烈,我们进去说”。姜润从翠芜手中接过白亦茹径自扶了进去。
“茹妹,你伤好些了吧”待白亦茹一坐下,姜润便看着她额头担忧道。
“嗯还行”
“白伯母说你不小心摔了跤,摔伤了脑袋,还忘了很多东西,对吗?”
嗯?不对,不是说她是因为被爹逼着将要和姜润成亲然后自尽才被救回从而失忆吗,怎么成摔跤了,也许娘是怕这姜润知道真相会伤心才说是摔跤受伤的吧,想到这里,白亦茹微微点了头笑道“让你担心了”
“我爹本想婚期订在今年壬月,如今看来,得缓缓了”
“姜润,你说什么婚期”原来订了婚期,而不是马上成亲,她还以为不过经过原主这一次自尽,她爹应是不会忽兀要她这么快嫁人了,可他们有着婚约,而她如今的身份是白家小女儿,嫁肯定是要嫁的了。姜润自是不知白亦茹所想,见她发愣随后幽幽道“呵看来你把我也忘了,以前你只叫我润哥哥,生了病都对我陌生了,还忘了婚期”
额!润哥哥?虽然有点怪,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们感情深厚,青梅竹马,这样叫也不奇怪,可既然感情深,为何会因为要成亲而要自尽呢?这倒怪了,正当白亦茹在心里发着牢骚,忽然翠芜无奈道“姜少爷,小姐把很多东西都忘了,所以你说再多小姐也是记不起的”
“这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她多记得我一点而已,对了,茹妹”
“嗯?”。
“前几日我去湖州,见那里茶农种的荼花品种奇特,特带了些种子给你你看”道完姜润便从袖间取出一包用丝装的种子递给了白亦茹,白亦茹望着姜润感激地接过了种子,随即迫不及待地打开轻闻了一下,一股酝酿极好的韵香飘出,鼻角余香果真是好茶花。
“润哥哥,谢谢你”
“我就知道,只有茶花才会令你那么高兴”姜润抚了抚白亦茹的青丝宠溺道。
白亦茹颔首缩了缩,姜润的手停在半空,无奈轻咳了一声,白亦茹敛下眸色,甚是不解,这姜润对原主是极好,极关心,而原主与姜润结了娃娃亲,要成亲是必然的,可为何她爹一逼就自尽了,不符合逻辑呀!难道这原主早有心上人?不对这原主迟不寻死,早不寻死,偏偏这时被逼成亲才寻死,也许这被逼只是导火线,一定有他因,此事有疑难道是他杀,可原主不善出门,应该不曾得罪过人,而在府内,有父母兄长疼爱,那些奴才们也不会如此放肆,他杀是不可能的吧,突然觉得自己成了福尔摩斯女侦探,应该是自己多疑了吧,对,就是多疑的以上设想不成立。
“茹妹”姜润见白亦茹发愣,叫了她一声。
“啊?润哥哥有话说?”白亦茹收回沉思,眸光一闪,笑道。
姜润一看到白亦茹的笑容晃了晃,继而道“没没,你好好休息,种子送来,人也看了,我便放心了”
“翠芜,照顾好小姐,茹妹我得走了”
“嗯!”白亦茹轻点了头,手执茶花种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深思。
“小姐怎么了”翠芜过来扶着白亦茹走到榻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