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里面安静躺着一只平安符。签文被标注于一块长方形木块上,木头已有些发黄,看着有些年头了。
他不认识那些东西,但练束梅认识,一眼认出那是几年前,广安寺限量的平安符,当时是千金难求的。
她当时初生病,看着身边的人各种焦急,也曾盲目的想去求一只。后来听说,有个富商太太携女,诚意十足的一连登门拜访大师数十日,最后获得了仅有的两只符。
没有想到,这传言中的富商太太竟然是莫念母亲。
练束梅拿着那只签文看了看笑道:“这礼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倒是叫我不知怎么回了。想不到这小丫头,竟还信这个。”
陆景萧眯起深邃眼眸轻笑,“她不信这个。”
他为何知道莫念不信,全是因为那日他在病房翻看万年历,她淡漠的眼底夹杂着那丝无法言喻的情绪。
想来是误以为他信这些,所以才会给老太太送了这个平安符。
陆景萧拿过母亲手里的符放入盒中道:“她虽不信,但这东西在她心中必然十分重要。这是她和她母亲曾一同前往求来的,在她心中重要的不是这符,而是那段回忆。将这样的东西送与您,她也确实算是有心了。”
符上字体有些已经模糊,想必这几年她也时常拿出来睹物思人。
将这样带着重要回忆的东西送出来,确实是需要勇气的。
他如此一说,练束梅便彻底放心了,“你如此了解她,我倒也能安心了。”至少证明这婚他并非是一时兴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陆景萧笑笑拿开嘴角的烟,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您大可宽心,我自不会欺负了她。十八岁前她是亡故父母眼中的宝贝,二十二岁以后,他是我的掌中宝。”
“你这话去说给莫念听才合适,说给我听,难不成是想引我嫉妒?”老太太看着面前像是情窦初开的儿子无奈摇头又难掩欣喜:“也好,总算有那么个人能叫你安定下来了。”
她催促着陆景萧:“还不上去候着?别碍着我的眼,让我越发嫉妒那丫头。”
陆景萧笑笑转身离开,上楼之后他站在自己卧室面前,看着手里正燃着的烟皱了皱眉,然后又下楼将还剩的半根烟熄灭了。
弹了弹身上的烟灰,这才重新往楼上走。
那一幕被厨房出来的付之宜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看了一眼烟灰缸里的半截烟惊讶的瞪大眼睛,发现新大陆似的告诉练束梅:“老太太,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什么?”练束梅随手拿过一本书转过脸笑问。
付之宜脸上的震惊还未缓和,神情夸张的描述了一遍刚刚看见的情形,又道:“景萧那么个爱烟如命的人,竟然在进房间前熄灭了还剩一半的烟?你说他这是怎么了?!”
练束梅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不稀奇,不就是半根烟,至于让你大惊小怪成这样?”
他那是怕熏着睡着的莫念吧?他在她这儿抽烟向来不节制,转眼到了莫念那儿就体贴的不像话。
练束梅这回真是想叹气了,果然是儿大不由娘。
这时,付之宜忽然一惊一乍道:“您说他这么上赶着领证,该不会是那丫头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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