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傅家名下的一间别墅里。
“喀喀!”骨节与骨节间摩擦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流淌出淡淡的血腥味,有些渗人。
南隰拼命忍住从伤口传来的剧痛,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刚才,亲手掰断了自己的一条胳膊。
那个地方,正是刚才白悦伤到的那处。
长发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抿一口杯中猩红的液体。
香醇,却又说不出的苦涩,就像他现在的感觉一样。
终于,男人才皱着眉,低头望向倒在地上的南隰。刚才,南隰支撑不住身上的疼痛,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
“行了!”傅容与皱着眉道,南隰是跟了他许多年了,从他来到这个世上的那天起,他就跟在自己的身边了,按理来说,这么长的时间,他也该了解自己的性情了才对,还用这样的苦肉计来让他心软,真是愚蠢至极!
“求主子放过他们一次!”南隰惨白着脸色跪在地上,不敢看傅容与的神色。
“你这是在逼我!”傅容与放下酒杯,冷笑出声,他以为这样长跪不起,自己就会放过那些人?
南隰原本惨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他知道,没有人可以逼迫主子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但他也更清楚,此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主子绝不会饶过他们,没有一条命,至少也要半条命去!
可是他能怎么办!
那是他的兄弟啊!跟他一起走过风里雨里的兄弟!他们一起出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任务,有好几次命悬一线,都是他们硬是冒着枪林弹雨,把他带回了总部的!叫他放弃他们,眼睁睁去看着他们收费,怎么可能!
他咬了咬牙,“不敢!只是南隰想请主子放过他们这一回,所有的罪责,南隰愿意一力承担!”
“呵!”傅容与冷笑着撇开视线,“就算再加上十个你,也是不够的!”
如何能够呢!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唯一能够伤到她的,她身上的一切应该都是他所赐予的。那些人竟然敢用子弹伤了她的身体,还让她的身上出现了那么丑陋的伤口,简直罪无可赦!
猩红的酒液里倒映出傅容与纯黑的眼瞳,反射着猩红的光芒。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傅容与叹息了一声,眼里猩红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最讨厌情分这东西,有的时候却又不得不利用情分这东西,人生在世,哪能没有一二牵绊呢!“你们一同去刑堂吧!受一受炼血的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