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秋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冠上了众多称呼。秋笙在边疆三年,跟在赵南清身后,大杀四方,没理由不会晒黑,如今虽然已经回京这么长时间,但她向来不喜欢那些胭脂俗粉,也就向来不会在脸上捣鼓这些东西,所以至今黑到现在。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秋笙虽然不黑,但是仔细看是不丑的。大眼睛高鼻梁,也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坯子。不过星月对她有意见,一直这么说丑黑婆也理解。
就这样,来来回回换了好几盆水,每次端进去的水是冰的,再次端出来的水就是滚烫的。星月也没有心思对着秋笙骂骂咧咧的,端水的速度快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雪从中午不但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很快就这么一下午,皇宫里到处都已经覆上了皑皑白雪,银装素裹。一阵风时不时的吹过,宫里的树抖了抖,齐刷刷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雪抖了下来。
即便此刻天色暗沉,也能映着雪的光亮看清外面的一切。
赵南清住的这个偏殿没有点银碳丝,一是她在这里不会常住,没必要装个火炉二也是因为沈翳的发热,本来就更热了,再点个火炉,还不要了人命?
是以,不仅不点,还将这偏殿里的所有窗户都打了开来,寒风透过窗户冷冽地吹到人身上,然而沈翳的身上依旧被盖的严严实实。
“秋笙,你快来摸摸。”赵南清再一次将手放在沈翳额头时,立即惊喜地道,“是不是比起之前凉了?”
她之前不停地摸沈翳的额头,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实在不能真正地感受到热度,只能让一直站在身后的秋笙来。
秋笙依言摸了摸沈翳的额头,敛下眸子,冷声道:“公主,着实凉了下来。”
“当真?”赵南清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再次将手伸到了沈翳的额头,虽然自己依旧无法摸到一丝凉意,但还是知道秋笙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撒谎的。
“公主。”秋笙觉得好笑,“奴婢还能骗你不成?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是没有这个胆的啊”
赵南清笑了笑,又道:“说什么胡话呢?快出去给驸马的小厮也说一下。”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秋笙还是点头行了礼走了出去,将沈翳已经不烧了的消息给星月说了,虽然语气非常不好,但由于沉浸在自家公子醒来的喜悦中,星月完全不跟秋笙一般见识。当即就要一股脑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秋笙面色一冷,拉住按住星月的肩膀,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摔在地上,看着星月疼的呲牙咧嘴,怒气冲冲地躺在地上瞪着她,秋笙冷冷一笑:“混账东西。公主休息的地方岂容外男进入?”
“”星月揉着自己的腰,使劲地站起来,“你才混账!丑黑婆,什么公主休息的地方不让我进?我告诉你,我不但刚刚进了,之前你们公主不在的时候,我也进去过。”
秋笙面色大变,骂了一句混账,当即将自己衣服下摆的布料撕了下来,双手像耍杂技一般在空中将那片布料拧成麻花一般的样子,伸手就向星月打去。
星月躲闪不及,脸颊生生的受了一鞭,见秋笙不死心再次向他甩过来的鞭子,星月低骂一声,施展轻功向后躲去。
“还敢躲?”秋笙面色不郁,跳起来由上自下将绳子狠狠地朝星月打去。
进宫之前是要搜身的,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要被卸了才让人进宫。可这世上,只要有心,一些东西总是能被当作武器的。就像秋笙用衣裙缠成的鞭子,照样能让一个人被打的节节败退。
星月没有武器,一时间只能左躲右闪。
题外话
秋笙说:“再叫我一句丑黑婆试试?”
星月:“丑黑婆丑黑婆丑黑婆。”
“”秋笙,“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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