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除掉一个还有一个,那就把这个也除掉好了,三皇子据说是个莽夫,没什么脑子,对付他应该比对付刘四皇子要容易。”
清宁长公主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
“三皇子虽然是莽夫,但他背后的郑贵妃和郑家却不简单,郑贵妃刚掌宫权就查账,可见心里也是有打算的,如今宫里肯定已经换上了她的心腹,我们想做点什么必定处处受限。”
“先不急,如今你我禁足,能做的事情有限,先观望一段时间再看。正如你所言,三皇子是个莽夫,陛下也未必会立三皇子为储君,五皇子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承恩侯来了。
虽说长公主被禁足,不能出府,但陛下却没限制其他人来长公主府,只是其他人碍于避嫌,不宜明目张胆与长公主走太近。
可承恩侯宋平章却没有这个顾虑,他本来就是先帝皇后的亲哥哥,清宁长公主的亲舅舅,不管他如何避嫌,这血缘关系终归是避不掉的,所以他来看自己的亲外甥女,也是在情理之中。
清宁长公主让人把承恩侯请到正厅,奉了茶,这才和赵凛一起走了过去:
“舅舅,您今日怎么来了?”
承恩侯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公主,开口道:
“你被禁足,我总要来看看的,如今看你气色还好,想来应该过的不算委屈。只是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不少仆从拿着摔碎的瓷器出去,可是你又发火砸东西了?”
“让舅舅看笑话了。”清宁长公主笑了笑。
“你从小就这个性子,一不如意就爱砸东西,如今都快做祖母的人了,却还没改。”宋平章调侃了两句,便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郑贵妃在宫里查账,折损人手的事情吧?无妨,让她去折腾,不论她再怎么折腾,三皇子也比不过五皇子。”
清宁长公主听了这话,眼睛一亮,问道:
“舅舅说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宋平章从袖中拿出一沓纸,递给长公主,开口道:
“前些日子,你让我组建了幕僚班底,让他们商讨治水之策,这是他们这段时间各处走访,甚至亲自去南方调查之后,拿出来的策论,几乎都是切实可行的。”
“你拿去给五皇子,叫他背熟,等下次陛下再考校的时候,他必定能答的完美。陛下已经允了五皇子御书房议事之权,他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言之有理、言之有物,自然能拉拢一批大臣的心。”
“三皇子身后有郑家又如何,朝堂又不是郑国公的一言堂,更何况论兵权,也还有镇北王和定国公,他也算不得独占鳌头,所以无需担心。”
清宁长公主翻看着幕僚们写出来的治水之策,脸上喜色几乎掩藏不住:
“太好了,舅舅,那些幕僚都是好样的,一定要重赏,赏赐从长公主府出,必定要让他们继续心甘情愿替五皇子出谋划策。”
“这是自然。”宋平章点点头,又道,“该赏赐的我会吩咐下去,不过这份策论,其中出力最大的是户部左侍郎顾大人家的公子,那顾京墨据说在江湖游历好些年,也曾在江南住过,他认识两个有治水经验的老手,这策论的大部分内容,都来自于那两位老手的亲身经历。”
清宁长公主一听就明白了:
“顾京墨这等人才,我会多加施恩,加以培养,方便日后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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