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默言对此提出了疑问,“真的是进入房间的声音?”
古月轻咬贝齿,反复思量刚刚自己说出的话,就怕苏默言又是在考她,万一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岂不是再次让他抓住小辫子?
“不对!”苏默言很快否定了古月的话,“如果凶手进入到业主家实施犯罪,那么根本就不符合尸体上的尸检痕迹,他进入到业主家的动机,或许会不会是用来转移警方注意力,同时为了掩盖他真正的犯罪痕迹呢?卷扬机根本就是他故布疑阵,实际上他根本都没有用过!”
他俩到楼下,痕迹检验科的同事刚刚到,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同事上楼后,苏默言准备带古月准备回队。
回到车上,古月还在思考苏默言说的那段话,这逻辑怎么推用她的智商都推不动。
“苏队,我还没想通你说的问题,为什么说凶手进入业主家是为了扰乱视听?不合逻辑啊!”古月实在想不通,“这不是多此一举的事儿么?”
“你可以设身处地去模拟。”苏默言启动车子,“如果真的是用卷扬机,那么死者腋下没有勒痕,和事实证据不符,这一点你想过吗?所以,我怀疑,只是怀疑,说不定凶手不止一个人!”
古月顿时感到诧异,苏默言的推断完全都是在她的意想之外。
回到警局,罗队听了苏默言的汇报后,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今天报案的那起盗窃案,可以和王贵才死亡案件合并,并且我推测卷扬机和王贵才的死有直接联系。”苏默言下了决定,“所有案发现场交换的介质都不会平白发生。”
“不,”罗队觉得苏默言陷入了一个误区,“召集大家开个会,就这个问题我们讨论一下,正好也来梳理一下案情。”
古月听到罗队下命令,赶快出去传达,十分钟过后,刑侦一队除了邢鑫都到了。
罗队把苏默言的分析和大家阐述了一遍之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苏副队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觉得卷扬机和王贵才的死没有太大的联系。首先,如果是卷扬机造成的死亡现场,那尸体身上的创伤就是不可逆的,尸检的时候一定可以发现,这和我们手里已知的条件不符。”
罗队稍微停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在苏默言的身上,看看他的反应,然后继续说:“然后,古月报道那天把死者的鞋弄丢了,苏默言在对面的楼上发现了半枚脚印,剧我们分析这应当是凶手留下的,这么一个新鲜的脚印,说明凶手才离开不久,由此推断,凶手根本就是在对面的楼上,不是在死者这边的楼上。我的看法是,凶手事先在死者的双臂套上了一个麻绳,然后在对面的楼上把死者拽下去的,绳套是活结,所以我们并没发现。”
苏默言顺势点头,表示罗队的分析也十分有道理。
“嗯,很合理啊!”苏默言应和着,“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的确很少,罗队所说的很符合刘一美给的心理画像。比如身形壮硕,身高一米八以上,年轻有力不过即便如此,我相信凶手就是利用了卷扬机,只是我还没有找到究竟是怎么利用的方法而已,又或者说,这个卷扬机的作用,或许也有可能是扰乱视听,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古月坐在角落里听着两个人的争辩,明知道罗队的分析很有说服力,苏默言缺少证据,可她竟然从心里还是相信了苏默言。
经过两天的观察,古月知道苏默言绝不是凭猜测办案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会更加倾向于苏默言,谜之信任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罗队和苏默言都停下来后,办公室变得莫名的寂静,大家压抑得都喘不上起来。
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敲开,邢鑫脏兮兮的走进来,脸上不知道蹭上了什么东西,狼狈可笑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