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调整了一下化妆镜的角度,继续观察。
李惠珍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却依旧无法掩盖她脸上岁月的痕迹,坐在李惠珍对面的男人帅气阳刚,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看这男人就是靠脸吃饭的主儿。
“李惠珍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刘贵福尸首未寒她就在外面找情人,难怪刘婷婷对她不服气。”古月压低声音和苏默言讨论。
苏默言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李惠珍身上,根本不想和古月说无聊的话题。
菜很快上齐了,古月边吃边观察,苏默言几乎没吃什么,全神贯注地听他们对话的内容。
李惠珍看似贤惠地给那男人夹菜,凑近他身边,娇嗔着:“阿旺啊,刘贵福那老不死的刚刚去世,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和我联系,万一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到时候惹来非议恐怕咱们什么都得不到啊!”
“怕什么!”阿旺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等咱们动手,那老东西就死了,看来这些年他在外做的毒品生意没少得罪人!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脏了我的手,也算是成全了咱们!他这一死,所有的财产都会划到你的名下,以后我们的日子嘿嘿”
阿旺贱笑的样子让厌恶,也就只有李惠珍这种老女人才能看的上。
“那是。”李惠珍眼角露着媚笑,“等财产到手了,咱俩的好事儿也就近了,到时候咱们就双宿双飞,那个该死的婷婷爱哪儿去哪儿去,反正我不会给她一分钱!”
“不急。”阿旺摸着李惠珍的手,“反正他死了,继承权都是你的,只要他没有立遗嘱把钱都留给那小丫头,你就不怕。”
李惠珍娇羞地点着头,对阿旺的举止颇为满意。
古月气呼呼地把化妆镜放下,冲着苏默言挥了挥手,小声嘀咕着:“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刘贵福费尽心思赚的钱都让她给拿走了,刘婷婷一分钱都得不到,真是太可恶了!”
苏默言讥笑古月生气的点奇怪,他努了努嘴,眼看着李惠珍和阿旺离开。
“你生气都没有来由的,要知道,单凭李惠珍自己,她绝对不会对刘贵福起杀心,就算他不死,钱早晚都可以得到。”苏默言一口道破关键之处,“那个叫阿旺的,恐怕就是李惠珍想要脱离刘贵福的催化剂。”
古月放下手中的碗筷,嘟着脸,略有不悦:“都下班了,你还说我,不就是没分析清楚么!”
“态度不端正!”苏默言白了一眼,“干刑警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休息,没有上班下班,随时都是待命状态!”
古月再次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没有了斗志。
“他俩对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苏默言引导着。
古月摇摇头,或许她观察的还真不够仔细。
“笨蛋!”苏默言用筷子打了她的头一下,“通过阿旺的眼神就能够读出来,他和李惠珍在一起不是为了她的人,只是为了刘贵福的钱,只要得到了钱,恐怕阿旺不会和这个老女人共度一生!”
“可这对我们案子有什么帮助?”古月还没有看懂苏默言要说的重点。
“有,至少通过他们对话我已经知道了,刘贵福这些年在外地做的是毒品生意。”苏默言敲了敲桌子,“这足以说明,车里的毒品是刘贵福的,和谢文东并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刘贵福自己的,他为什么要把毒品藏在谢文东的车里?这用意何在?”古月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