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知道什么是底线,要是真拽了,琴酒大概会一枪崩过来。
波本是个聪明人,不会无缘无故找死。
所以尽管再心动,还是摁下想法,弯腰后退躲过琴酒一记鞭腿,在迸飞的木屑中一拳头朝琴酒腹部招呼过去。
无辜人士全都躲得远远的,贝尔摩德饶有兴致看着两个男人互殴,一时不知道是该期待琴酒把波本打死,还是波本把琴酒打死。
两败俱伤最好了,这样谁都别想再靠近她小师弟和cool guy。
但结果注定令她失望,在酒吧几乎变成一片废墟的时候,两人后退半步,皆喘着气,脸上也都挂了彩,一时看不出谁伤得更重。
波本专奔着琴酒的脸招呼,他自己也没捞到好,格挡过几次的手臂疼得发麻,嘴里也有血腥味不断翻涌,牙齿好像有点松动,不过好在没掉。
这两人表面上看着这么严重,毫无疑问,被衣服遮住没露出来的部位也可想而知,都好不到哪去。
不过好歹这两人还有点理智,没把对方打得缺胳膊断腿,休养几天大概就能见人了。
贝尔摩德面露遗憾:“哎呀,居然没能分出胜负,真是可惜。”
琴酒杀意满满看过去,“收起你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贝尔摩德丝毫不怵他,哼笑一声,捞起自己的包,高跟鞋跨过一片狼藉,留下一串“嗒嗒”声。
她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个热闹,现在热闹演完了,到时间回去睡美容觉了。
刚才琴酒和波本几乎是从前打到后,从左打到右,地上遍布摔碎的玻璃碎片和柜台被踢烂的木屑,甚至吧台后面的酒柜也遭了殃,像用流星锤砸过一样,酒瓶十不存一。
波本捡起为了方便打架而扔出去的外套,弯腰的动作扯动多处伤口,他疼得脸皮一抽,但还是把到嘴边的痛呼生吞回去。
他看看晃悠悠挂在墙上,但就是异常顽强屹立不倒的钟表,还有半小时就是第二天了。
要、要遭。
波本动作加快几分,懒得理琴酒那张死人脸。这么晚了,小千译不会还等着他没睡吧。
自从他俩正式在一起后,没有特殊情况,降谷零都是住源千译那边,家里的佣人们从一开始的“家主居然找了个男人”震惊,变为了只要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很自觉地转身离开不去打扰。
降谷零一路飙着车,原本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他大鹏展翅压缩到十五分钟。
果不其然,源千译房间里还亮着灯。
降谷零摸摸脸上的伤,好嘛,之前还是他教训那两只,待会儿就该轮到他被教训了。
拉开门进去,源千译已经换了睡衣,正手里拿着手机面对门口打电话。
“说三天就三天,再废话就别见了。”源千译面无表情,语调冷酷:“我都没和你算大晚上打电话扰人安宁的账,你还敢得寸进……”
看到门被拉开,男朋友走进来,源千译刚扬起一个笑,就在明黄的灯光下看清降谷零脸上的伤,笑容一下子僵硬,话也猛地顿住。
电话那边试图讨价还价的赤井秀一:“嗯?怎么了?”
源千译暂时没理FBI,看着男朋友一张帅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心里的火“噌”一下烧得蹿天高。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光看zero这副可怜样,绝对是被人欺负了!绝对!
谁?哪个该死的把我家zero打成这样?!
我要把那个崽种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