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我吗?”茹果朝他问。

“是啊，小伙子。”他说着朝她走来，“他们不会被安排在一点上静止，除非有活人想。”

“你是……”茹果回忆着群聊中还未曾碰过面的人的名字。

“周术。”那人直爽地说，“你是如果吧?”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秦天，他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清秀的小伙子。”他上下打量着茹果，“果然是我这种槽老头子比不了的。”

“周术。”茹果重复一遍他的名字，想起他在群聊里也算是挺安静的人，只说过几句是否在线，是否准备好要带进梦境的东西之类的话。

“走，我请你喝咖啡。”他拽着茹果的胳膊，朝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店走去。

“你带钱了吗?”茹果问，“喝霸王咖啡是可能发生意外的。”

“意外？死掉一次？”男人笑，“放心，带着呢。随身携带现金是我这种中老年人一贯的生活风格，不像你们年轻人，出门就靠一部手机。”茹果倒是挺想吐槽，现金能揣在兜里带进来，手机却不行。大概开凿这梦境的人也是个像周术一般古板的中老年人。

二人在咖啡店里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既方便找其他人，也方便其他人找自己。

周术指着点餐单上最贵的一款咖啡，对服务员说：先来两杯。然后将单子递给茹果，“你想喝什么，随便点。”

“你要喝两杯?”茹果问。

男人轻摇着头说：“可能也不只两杯。这要看搞事情的人搞事情的速度有多快。”

茹果随便点了杯凤梨味的拿铁，纯属好奇这味道喝进嘴巴里是什么感觉。等咖啡的三四分钟里，竟有一人姿态怪异的走进咖啡店，走到一桌顾客的面前，拿捏着嗓音问：“姑娘，要加点巧克力吗？新鲜出炉的手工巧克力哦。”一开始忙碌的服务员还没怎么注意到他，直到他走到周术身旁，阴阳怪气地说：“帅哥，不尝一尝我家的巧克力吗？”周术一脸想吐的模样，直接招呼道：“服务员，这里有人骚扰顾客！”那年轻的服务员着急忙慌跑过来，一看见那人就满脸地嫌恶，但也好言相劝：“先生，麻烦你不要打扰店里的顾客。如果你要喝咖啡，请就座点餐。如果想要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蹬鼻子上脸似的开始发疯：“你不客气？你有什么资格不客气！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说的算数，看不惯我是吗？好！那你们都出去，都出去！听不到吗？立刻、马上，都给我出去！”店里的顾客听到这话都有些犹豫，有人真要起身离开，服务员忙陪着笑解释：“他就是个疯子，整天疯言疯语的，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老板。大家不要轻信他的话，我马上处理，各位的咖啡很快就好。抱歉，抱歉！”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门，招呼来商场的保安，一挥手，那两三个身强体壮的保安立刻像拎鸡崽儿似的把那疯人拎出咖啡店。

“但愿这疯子不是什么线索，或者故意捣乱任务的角色。”周术抿一口咖啡，咋舌道。

“可能越但愿，越事与愿违。”茹果望着窗外那疯子被保安放倒的地方，淡淡地说。

“他敢！老子非得撕了他不可。”周术一脸平静地说着狠话。